修真之人的肉身会随着修为的进展而变得越来越难以言说,这后代的繁衍自然也无法遵循普通凡人的规律,于是便有人想出了种种秘术,用以结合双方精血,以便造就属于自己的后代。
“如果终究无法留住你的心,那么能有一个孩子陪在身边,于我,也可算是一种安慰。”千鹤小声地说道,这是她的想法,亦是那九龙先生的后宫之中,众多女子的想法——那所谓的求子秘术,便是千鹤从那些女子的口中得来的。
单乌的眉头微微一皱,想到了璎珞和黎凰的所做作为,对比之下,单乌只觉得千鹤的这些念头似乎完全不像是一个比自己修道年限还要长的修士所拥有的,反而更似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凡人女子。
“你父亲想要打死我还是很容易的。”单乌轻叹了一口气,继而蹲在了千鹤的面前,捧起了她的脑袋,顺手就将她那些散落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前往琉京,向你提亲的。”
“真的?”千鹤的眼睛一亮,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竟是将里头的茶水都抖了出来,眼见就要溅到单乌身上的时候,几团灵力裹住了那些个茶水,再次将其兜回了杯子里,而千鹤亦看着单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单乌没再说话,手指轻轻地顺着千鹤那如丝如缎的长发,如勾着水流一般,流连忘返。
“我来替你梳头吧。”单乌说着,面上却浮现出了一丝有些失神的神色。
……
周鸾对那七星鳗的折腾在此刻终于有了结果。
黎凰身后跟着一些人,正一起抬头看着眼前那周鸾施展法术铺展开来的水镜。
水镜之上一片昏暗混沌的海底之景,几乎没有一丝光芒,但是仍可看到一团细微的扭曲的阴影正急速地往远方逃窜。
这七星鳗似乎是刚刚苏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于是这视线左右摇晃了一番,没有任何焦距,自然也没有发现那团逃窜的阴影。
但是稍稍一段时间之后,这七星鳗猛地暴躁了起来,视线中的景色急速转换,似乎是在周围的海水之中急忙忙地寻找着什么,但却是一无所获,于是这七星鳗重新回到了原点,定下了心神,开始回忆起自己之前的见闻。
如此,又是一段时间的停顿,七星鳗想起了那道远离自己的阴影,于是开始循着那阴影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起初还只是靠着一些残留记忆的推断,一段时间之后,这海水之中居然出现了灵力的波动——这种波动仿佛引路的道标一样,在这七星鳗的眼前画出了一条笔直的大道来。
接下来的景色,便是众所周知的了。
“所以,这七星鳗其实也没看到那个坏事之人的面目?”黎凰的眉头微微一皱,“也是,那人就算胆大,也不敢直接到这七星鳗的眼前撩拨,除非他想要自己找死……”
“这……”周鸾听到了黎凰的话语,脸上的表情稍稍显出了一丝尴尬——他本想着依靠这些从七星鳗的脑子里挖出来的记忆向黎凰邀功,没想听黎凰如今这话中含义,很明显这些记忆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根本无法让人追查到那鬼祟之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这七星鳗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就找上门来的,我的多心,并不多余。”黎凰顺口就安抚了周鸾一句,一方面表现了自己的体贴,一方面却是在暗暗地强调自己的判断正确。
——一个人如果一直都很正确的话,那么就算有那么几次不讲道理,他人也一样会觉得这人肯定仍是正确无比。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有人开口问道,“想依靠这七星鳗的记忆找出那作祟之人恐怕是很困难了。”
“不管是谁,只要是做过的事,必然都会留有痕迹。”黎凰笑了起来,“这七星鳗潜伏于这片海域只怕已经很久了——看那黑影的动作,显然是十分清楚这七星鳗的行为模式,并且,他给这七星鳗留下的追踪痕迹也十分讲究,不但能够给自己留出足够的逃命的时间,亦不会让其完全丢失自己的踪迹……”
“这种了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黎凰继续说道,“我楼船转道偏向这边本就是一时兴起,根本不可能有人事先安排调查什么,所以……”
“所以这人多半就是此地常驻之人?”有人接口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么这附近……都有谁来?”
“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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