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因为单乌而对这群凡人们生出了他乡遇故知之感,顿时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就此烟消云散,于是,不管单乌和如意金如何蹦跶,陈安都是一副看起来打算好好和这些凡人们做朋友的架势。
于是,在陈安向游老头子询问着有关单乌的传说的时候,单乌有些无奈地向如意金问道:“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仍然能算是我害死他的?”
“是的。”如意金的回答一点也不客气,“你现在的努力,却改不了早已注定的因果。”
“那我就去影响那些凡人们好了。”单乌沉吟片刻,哼哼了两声,而后他的身形就渐渐地从陈安的识海之中淡去了。
……
“其实,单乌……前辈,算是我们这些凡人们,真正认可的一位前辈,一位引路人。”游老头子说起来这个名字,颇有些感慨,“当年,这片大陆上刚刚遭遇重创,可以说一切都得从零开始,而当时的那些人类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的关键,就是因为当时那位后梁的开国君主得到了一部天书,并且召集到了一群有能耐解读这天书的天才。”
“那位国君在即位之后,更是下旨将那部天书翻印了无数本发行天下,希望那天书之中蕴藏的星星之火能够长长久久地绵延下去,所以,可以说,这片大陆上的人们,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一生的命运就已经和这部天书捆绑在了一起。”游老头子继续说着自己从史书中看来的故事,“唔,据说那位君主最后活了一百多岁,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后代,所以他死了之后,后梁立即分崩离析,于是天下大乱之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了这部天书的价值——这是一场竞赛,谁能先走一步,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当然,在这过程之中,确实也有人认为这部天书不该让那么多的普通人都看到,应该焚毁,应该封印,因为他们觉得那些该被统治的普通人知道得越多,自己的地位就越不牢靠——毕竟愚蠢的人才会乖乖听话。”游老头子说到此处,呵呵地嘲笑了两声,“这种因为自己无能,所以希望他人比自己愚蠢的人们,自然毫不留情地被时代的潮流湮没了——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靠着堵漏靠着强硬的杀伐,是没有办法将天书的影响从世人身边抹除的,因为由那天书而来的事物,早已经深入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换而言之,天书的作用只会随着这个社会的发展而变得越来越重要……”
“可是你们却似乎没有产生什么神明信仰,也没有将单乌视作可以拯救一切掌控一切的存在,没有对他顶礼膜拜,但是,你们却无比地推崇这部天书……”陈安打断了游老头子的话,因为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难以理解——在陈安的认知之中,当人们认定了某一条路是正确的光辉大道的时候,多半会对向自己指引出那条路的存在贡献出自己几乎全部的忠心,将其的一切指示都视为金科玉律,甚至为此而主动放弃自己的思考能力,就好像现在外海修真界的那些修士中间争得沸沸扬扬的魔神伪佛甚至甘露寺那位真佛祖,以及他们各自的信众一样。
并且,陈安也是一路看着单乌的作为过来的——单乌是怎么转生在甘露寺,怎么成为佛子,怎么和魔神争了个生死,又是怎么弄了个不知生死……等等等等,陈安都是一清二楚,甚至连那些追随单乌并将他视为传奇的修士们他都见过不少,因此,比较而言,这些拥有单乌留下的天书的凡人们,对待单乌的态度着实是理智了太多。
“你们对他,只是一种尊敬,或者说感恩的心情而已。”陈安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极为准确的用词。
“这难道还不够吗?对于一位曾经为我们这些人类的生存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物,有这样的心态不就够了?”游老头子有些疑惑,如此反问,转念之间想到了什么,便顺口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几年确实有很多人在质疑天书的来历和内容,但是至少目前为止,由其衍生而出的种种理论,仍然可被证明是正确的。”
陈安的表情越发古怪,因为据他观察那游老头子说话的语气表情,似乎游老头子觉得其他人对单乌以及天书提出质疑也是非常理所当然的——而质疑本源这种事情,对于那种真正对某个存在心怀敬仰的信众来说,可是一种极为大逆不道,需要被立即抹杀的念头。
“所以,天书到底是什么?”陈安终于按捺不住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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