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父母拆散的有情人千千万万,而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对?可是,即便是这样,你也没有挽回我,而是拾掇起你的自尊选择了出国。”
“如果今天,我跟宋其衍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而非因爱结合,秦远,你还会坐在这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吗?或者说,如今的我经历的是乔念昭的命运,和苏珩风结婚生子,尔后又遭遇被抛弃,你是不是还能在得知真相后说想和我重归于好,而不是冷眼旁观我的落魄、觉得我是罪有应得?”
靳子琦说得口干舌燥,她咽了咽唾沫。
“简对宋其衍难道也不是这个道理吗?当初我跟宋其衍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出现,现在却以前未婚妻的身份出来搅局,如果说是因为爱,我不相信,她要的不过是一份舍我其谁、高高在上的骄傲,宋其衍爱上一个不能跟她相提并论的女人,那是她所无法容忍的,她不允许自己的魅力受到质疑。”
“你倒是分析得透彻!”秦远脸色有些阴沉。
靳子琦深吸口气,“我看不透人的心思,这些,不过是我的自认为而已,也许你在心里会说这样猜忌的我已经罔顾了你的一派真心。除去层层的面具,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秦远,就到此为止吧。”
“那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靳子琦吗,那个眼里容不得一颗沙的靳子琦?”秦远反问她,“你还是吗?”
靳子琦扑闪了下眼眸:“秦远,没有人会十年如一日。”
“叔叔,如果我说你脸皮真厚,让你不要再缠着琦琦,你答应吗?”
稚嫩的童音引得靳子琦转头,秦远也跟着看向皮椅上那个小小的人儿。
靳某某从椅子上一溜下,就跑到靳子琦旁边,瞄了眼秦远,嘴巴撅起来,拽着靳子琦的小拇指,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这一个两个都想分走琦琦对他的爱,真的是太过分了!
靳子琦捏了捏儿子粉嫩的脸蛋,心头说不上的柔软,又看了眼还站在那儿的秦远,“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希望这样的见面是最后一次。”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牵着靳某某就出了休息室。
悼念会上的人都离开得差不多,走廊上也空敞不少,靳子琦刚要拐进正堂,里面恰好走出几个人,碰巧,又刚好是认识的人。
简一袭纯黑百褶裙,长发盘起,戴着一顶黑帽,帽檐处的黑纱半遮了她一双清冷而妩媚的眼睛,而她的身旁,陪伴的赫然是兄长乔尼,兄妹俩身后跟随的是保镖和景升银行的工作人员。
在看到靳子琦和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时,简脚步一顿,但在听到乔尼的咳嗽声后,抿起红唇,扬起下颌高傲地和靳子琦擦肩而过。
“午餐怎么样,合口味吗?”乔楠温和关切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靳子琦一抬眸,就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他脸上带着笑,往靳子琦身后看了两眼,无奈地叹了一声,尔后颇为认真地对她说:“她是来拜祭宋之任的。”
“我知道。”靳子琦点头:“乔叔也相信妈妈吧?”
乔楠一愣,随即便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跟乔叔是一样的想法。”
乔楠深味地看着她,确定她这些话发自内心后,释然地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原先还担心你会因为简而误会其衍……”
靳子琦淡淡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话,宋其衍便出现在了正堂里,他一眼就看到她,然后大步走过来,抱起靳某某的时候另一手牵住她。
“在聊什么呢,貌似心情还不错?”
靳子琦转头望着他忙得气息微喘的样子,鬓角的发被汗水浸湿,她本能地就抬手替他拭去,指腹温软的触觉,也让宋其衍的目光放柔几分。
而那边,简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殡仪馆才停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空荡没有人影的幽静回廊。
“别看了,心都不在你的身上,人也是看得见摸不着。”
简瞪了眼说风凉话的乔尼,憋着一口气,抬脚就要往停车处而去。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眼角余光便瞟到一道落寞的纤瘦身影从殡仪馆出来,几乎她前脚走出,那人就魂不守舍地后脚出来了。
简眼底闪过阴鸷的冷光,转身,又折了回去。
“没想到,三亚匆匆一别,竟然还能在这个地方看到你。”
简微翘着嘴角,而被她挡住去路的人听到声音,也抬头,看到她时一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