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错不了,唯有大地母术的受术者方有可能仅以己之力无视修士的攻击。”
郑莞缓缓侧首,看向海策先生,想从他那看出些什么,他的表情一如初时,但因“大地母术“这数字郑莞却将他的面庞联想起来:他隽秀得如十年寒窗的书生,怀有济世之策,心盛天下苍生,如一泓澈水透彻,又如一江汪洋深沉。
这样的表情,的确与他很像。
大地母术的受术者中赤子之心是凡俗,转轮者是非凡俗非修士的一种存在,而黑衣人给她的感觉是修士。
另外假设黑衣人是转轮者,根据大地母术,转轮者应当守护赤子之心,那么郭明微就像是赤子之心,只是郭明微明显也是修士,
如此,郭明微与黑衣人是大地母术受术者的假设便不成立了。
而且大地母术的受术者不管是赤子之心还是转轮者对于修仙界各类法术是全部豁免,而刚刚黑衣人明显对于冬春岛主或赵放的攻击却并非如此。
郑莞想透了这一点,心中这才略略平静。
此刻,郭明微略略回首,目光扫过段干沉凤、水涵月道:“此女,缔仙盟要定了。”
他的余光同时带过郑莞,笑意似乎在那一瞬变得深沉,令郑莞的心再次激起千层浪。
铁一真跨出一步,大棍往虚空中的一放,令虚空似若微颤,他一双圆目直视众人,气势呼啸,战意颇浓。
段干沉凤依旧笑如妖孽,却一改散漫的气息。
水涵月笑姿盈盈,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一颗水晶般透明的球体,随着他指尖的运用不断旋转。
气势骤然结到冰点,从天而降的雨似乎都欲凝住。
“各位,不知我可否先问郑道友一个问题?”一直站在最远处的杜熹骤然开口,同时跨步略走近无步。j
段干沉凤的目光微转,嘴角笑容绽放得更为厉害,收起气息。
“你个黄毛儿小,别吵老子打架,打完再说。”铁一真扯开嗓子嚷道,蕴含其元婴修为的威压即刻直接加注在杜熹身上。
“铁道友,你可不能小瞧了人家。”段段干沉凤出声笑道。
杜熹泰然自若,一步一步缓缓行进。
铁一真大觉奇怪,那人明明只有筑基圆满的修为却无视他的威压,又大敢羞愧,不过又不可平白无故对一小辈出手,顿时又觉得憋屈,急忙转了话题问段干沉凤道:“这位道友,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倒知道清楚我?”
段干沉凤道:“在下复姓段干名沉凤,不过山野之夫,道友乃缔仙盟七策之一石头翁铁一真,名号响亮,自然路人皆知。”
铁一真哈哈一笑,对段干沉凤的恭维十分受用。
气息骤然转变得轻松。
“那谁的,打架先报上名号?”铁一真棍指水涵月。
“水涵月。”
段干沉凤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敢问郑道友”,杜熹见逢擦针,“道友有高人提供消息来源,知天下数事。”说到此处,他余光一扫众人,目光的重点有一瞬落在了段干沉凤处,“故八年不出太苛山脉,既然如何,七年前的唯一的一次出太苛山脉,道友去做了什么?”
郑莞对上杜熹的目光,那目光淡然无波,他的嘴角微微似有笑意,自信得似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不禁令郑莞心跳似快了一步。
那件事,不应有人知道,除非当时那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