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食为生。每日伤痕累累,勉强果腹。小时候的樊平除了自卑,最强烈的就是厌世和对一切的仇恨。每当他靠在冰冷的地面上,都在想,有朝一日,自己扬眉吐气之时,必然会让那些人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永坠地狱寒冷,炎热,伤痛和饥饿对那时候才不到十岁的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但他从不偷从不抢。虽然没有上过学,不知“君子”为何物,但脑海中却犹如有一种声音在提醒自己做人的规则。那也许是一种良心的警戒,后来的樊平曾经仔细思考过那个声音。直到一天,一个身着普通的和善中年人定立在自己面前,含笑问自己:“你,可愿修仙?”樊平从此便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看着她,樊平心中暗叹。女孩子自然没有自己当年那般戾气。但从小就抬不起头的事实,却让他更能理解,一个孩子在还不经世事的时候,就开始对周围事物非常敏感,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也许等她长大可以辨别自己的情绪时候,已然发现世界不会再给予她天真和快乐。
“樊叔叔,为什么我不想笑,而是想哭呢?”她的声音很弱,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果我的脸……”
“木云,没有如果。”他压低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的传到她的脑海中,“你从现在开始,想哭便大哭,想笑便大笑。此行随我去拜师虽然有阻,但你须尽全力而为。叔叔相信你定有恢复容貌那天。”
“有阻?”她忽的站了起来,惊诧的说道,“难道我真的无法修道吗不跳字。
樊平赶忙双手压在她的肩上,把她重新按回了椅子上,笑道:“万事开头难。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事情?你说的许哥哥和慕清姐姐当年被道士选中,也并非直接就可以拜入师门的。”
“为什么呢?”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因为上清山的入门考试是很难的。”樊平所言不假,纵是慕清拥有水木牌,也不能免了考试,而且,只怕难度比一般人更高。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看着窗户。
“你害怕了?”樊平玩味的看着她凝眉沉思的表情,好像一个小大人般。
“不会。爹爹让我练武已经有2年多了,我早已不是以前老会被欺负的白木云了。”白木云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回过头仰视着樊平,“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樊叔叔有很多让人看不透的秘密呢·?”
他被她清澈眼神盯的有些心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淡笑道:“你可知自己说起话来就像个老太婆?”
白木云听得一愣,旋即对他龇了龇牙做了个发怒的鬼脸。
“哈哈,这才对嘛!”樊平眼中笑意渐弄浓,“这才是你自己。好了,木云,我们一会就上路。”
“好的”白木云重重的一点头,刚才忧伤的心情已经不复存在。她换上了一身如雪的男装,长剑背负在身后,一头长发束起,露出她尖尖的小脸和黑色清凉的眼眸,光滑的肌肤给了她莫名的自信。她摩挲了一下颈下的一个玉兔坠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这是许严哥哥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四年来从未离身。想着那个人,她心中更期待早日到达上清山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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