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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残忍的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导致叶倾南每晚不能很好地安睡,眼睑蒙上淡淡的阴影。
连续几天未曾休息好,叶倾南精神自然不佳。拿出柜子里放置许久的红酒,他不是嗜酒之人,这些酒都是之前安同应酬从外面带回来的,说觉得不错便塞了几瓶给他。
叶倾南打开酒瓶,幽幽酒香满溢,萦绕在鼻尖,钻入鼻腔,渗入如毛孔之中,颇令人沉醉。酒色如血,夜色如水,叶倾南一个人端着杯子在阳台上喝了一杯又一杯。
知道久违的倦意袭来,叶倾南趴在阳台上。
夜风轻柔拂过,月华如练,碎了的月光悉数落在叶倾南身上。
夜寂静,寒声碎。
迎着月光,在叶倾南身后的阴影处,走出一个身形修长,乌发及腰,盈盈若水。五官本如刀削般英朗的线条,生生被月光渲染得柔和。深红的瞳孔,狭长的凤眸,不是生得妩媚,因着主人的不悦微眯显得无情,不怒而威,威仪自生。天生便带着的威压,让聒噪的夏虫也安静下来。
当然如果男人身上不是裹着不合身的浴袍,而是穿着威严刚硬的制服,或者做工精致花纹繁复的华服……便可以将其魅力值飙升到正无穷。
此时的皇极焰已经不是少年形态,为了不让自己力量薄弱直接展现在敌人面前,皇极焰利用力量快速生长,让这具身体急速生长,成长成为他本来的模样。
月下安睡的叶倾南,那淡淡的光芒似乎不是月亮发出,而是来自叶倾南。散发着温柔的魅力,让皇极焰心动,想吻上那薄唇,感受那柔软的触感,和那人与生俱来的温柔的气息,将那股气息尽数吸入身体之中。
皇极焰将沉睡的人打横抱起,走进室内。
徒留那倾倒的酒瓶,那流淌的红酒缓缓从桌边绵延流下。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隐隐作痛。
叶倾南醒来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堵散发着热度的墙抵住了,而头枕着什么东西,反正不是枕头,让他脖子睡得很酸,而腰被箍住了。
叶倾南一动,腰上的禁制自动松开。
“睡醒了?”低沉的男声撞击着耳膜,流淌进脑海之中,似曾听闻。
叶倾南坐起身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你是皇极焰。”不是疑问,是肯定。
“自是本尊。”皇极焰深邃的目光一直在叶倾南身上未离开,他还想谁这样搂着他谁?其他人有本尊如此健硕的身材,能赋予他安睡一夜的安全感么?
叶倾南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既然你已经恢复了,是否要离开我家了?”
叶倾南透彻地认识到了他们之前的差距和不同,他可以将皇极焰当做自己的儿子对待,但是皇极焰的本质是魔尊,而不是地球人,他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加诸在皇极焰身上。因为面对皇极焰,他是弱者,没有选择权,只有被选择权。皇极焰离开后,他仍旧可以过着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之前的日子就当做一场梦吧。
皇极焰从叶倾南的话语语气之中,感受到了叶倾南的变化。
竟然要求他离开?他屈居在这简陋的居室没有嫌弃,反而现在他被下逐客令了?
几乎没有人忤逆和挑衅皇极焰,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
皇极焰心中不悦,五指微动……良久,他不得不承认对这个人他下不了手。“你这是在驱赶本尊?”
皇极焰危险地眯起眼,动不了手,威胁时必要的。有必要让这个人类意识到一些什么才对。皇极焰挑起叶倾南的下巴,让叶倾南更好地看好他此时的表情。
叶倾南感到被皇极焰握住的地方一阵剧痛,本就是最近未休息好,身体状态不佳,叶倾南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
“在本尊面前未曾有人敢这般。”皇极焰语气极富危险气息。
“那好,魔尊大人可以住到想离开为止。”叶倾南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皇极焰心中错愕,但表情依旧不变,但是握着叶倾南的手力气渐渐减轻。
两人共居一室,但是却连拼房而居的陌生室友都比不上,叶倾南上班,下班做饭,休息,但是却未曾与皇极焰交谈一句。
皇极焰修炼之时总会分出一部分神来关注叶倾南的动向,总以为下一刻叶倾南便会与以前一般来讨好他的时候,都是叶倾南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