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事,所以张是非也就没搭理他,只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就走进了福泽堂里。
刚一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电脑前的崔先生,无聊的他正跟着同样一些无聊的人欢乐斗地主,这幅画面张是非简直太熟悉了,他心想,这崔先生斗地主的样子简直算得上是福泽堂的招牌了,崔先生听到门响,抬头一看,见是张是非,便也没说啥,依旧用猥琐的眼神盯着屏幕,头也不抬的说道:“来了啊。”
“恩呢。”张是非应道,此时福泽堂已经恢复了原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也换了新的,张是非将酒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崔先生说道:“分头,吃没呢啊,今天你怎么样?”
那崔先生依旧没抬头,眼睛盯着屏幕然后敷衍道:“没呢,今天,还行吧,他大爷的,怎么现在网速这卡呢?”
张是非听他这么说,便有些无奈,心想着这崔先生似乎真没什么事儿,看来今天他跟那董珊珊谈的挺好,于是他便走上了前去,看了看屏幕,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把迅雷关了,你这一边下片一边玩儿能不卡么?”
崔先生瞪了张是非一眼,这才问他:“你今天怎么样,看你这贱样子就是搞定了吧。”
“彼此彼此。”两人会心一笑,便已经将对方明白了个大概,张是非指着桌子上的酒菜,然后说道:“我买的,正好你也没吃,咱喝点儿吧。”
崔先生点了点头,于是把游戏一关,取了碗筷杯盏便跟张是非来到了桌子前,开始吃喝起来,张是非本来想问问崔先生今天跟那董珊珊聊天的细节,但是崔先生对此一概不谈,两杯酒下肚,倒是把张是非今天的遭遇给尽数套了出来。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确实是硬道理,张是非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个正在啃猪蹄儿的老姜,心想着这孙子嘴怎么就这么严,让我学学经验都不行?
见他根本想说,张是非也就放弃了,还是问点正经事吧,于是张是非便问那崔先生:“对了分头,你说我这仙骨最近似乎一直没有进步,怎么能更强啊,你教教我,让我也能搞出向你那样儿的东西呗?”
崔先生望了张是非一眼,然后对他说道:“还不到时候,你现在刚学会走就想学跑?早了点吧。”
“我觉得不早了啊。”又是这套话,张是非真是有些听厌了,于是他便对着崔先生说道:“你前几天不也说了么,我跟胖子进步很快,现在仙骨我俩就差最后一个阶段了,教了得了呗。”
听他这么说,崔先生便耸了耸肩,然后放下筷子,用小指边挖鼻孔边说道:“光记得我夸你,又望了我骂你的时候了,不是不教,你要想进入最后一个阶段,我还真有点儿没把握教,得给你另请个师父……”
张是非望着崔先生,这孙子一脸的不负责,显然是进入了敷衍模式,所以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只见他对崔先生说道:“分头,哎,分头,别扣了,再扣扣出血了,你说要另给我找个师傅,谁啊?喂,你看哪儿呢?”
张是非对崔先生说话的时候,崔先生并没有看他,而是边扣着鼻屎边望着窗外,完全没有理会张是非,张是非见他这德行,便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那窗外漆黑一片,但是能看出站着一个人,张是非一看,嘿,刚才那个白面男,他怎么还没走呢?
那男人此时正站在窗外,眼巴巴的望着福泽堂中的两人,此时正好跟崔先生对上眼儿了,竟又转过了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瞎溜达。
张是非一阵苦笑,心想着大哥你这还能再假一点么,他望了望崔先生,明眼人现在都知道了,这孙子一定是有事儿,崔先生似乎很擅长应付这种事,只见他擦了擦手,然后对着张是非猥琐的一笑,从他的眼神中张是非什么都明白了,八成,这又是一肥羊上门儿。
许久未见的生意啊,张是非心里想着,想想这几次连爆了两个高级的卵妖,平常生意都撂下了,这时候生意上门儿,也不失为一个消遣的方法,要知道生活就像是写小说,情节必须一松一紧就跟松紧带儿似的,这样才有趣。
他又陷入了胡思乱想的时候,你崔先生已经换上了他那副职业表情,一副老鸨拉客儿的模样走出了门去,张是非从窗子里看去,只见崔先生跟那个男的聊了几句后,便把他带进了屋子里,那男人进屋,张是非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刚才在外面光注意她长的白了,可是这小子一进屋张是非才发现,被光一照,那人的脸已经不是普通的白了,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简直就跟缺血似的,煞白煞白的,就跟化妆了一样,似乎比张是非和崔先生这俩悲催命还要憔悴。
崔先生示意张是非别吃了,毕竟生意要紧,于是张是非也就起身,崔先生满面笑容的请那小子落坐,这小子似乎很紧张,坐在沙发上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扭扭捏捏,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
但是这也没关系,崔先生这张嘴专门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于是他便搬了个凳子,先开口对那人说道:“兄弟,贵姓啊?”
那男子依旧很紧张,见崔先生问他,便咽了口吐沫,然后表情不自然的说道:“免贵……姓夏。”
“额,夏哥。”崔先生一笑,然后迅速切入正题,对着这男子说道:“夏哥,既然你找到这儿,想必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吧。”
那姓夏的男子听崔先生这么一说,慌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是啊,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要是天天捡钱包儿的话上这儿干什么?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人得多笨啊,自己挖坑儿自己往里跳还跳的这么理直气壮。
进入了职业状态的崔先生表情是不显山也不漏水,他只是用那半边脸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这种傻的不能再傻的问题,只是对着那姓夏的男子说道:“说句大话,你既然能够找到这儿来,想必也是听说过我的名号吧。”
福泽堂崔先生这块儿招牌在哈尔滨确实有那么一点薄名,这一点张是非承认,有不少大款们在酒桌上指名道姓的提他,崔先生这么说,无疑是想让那男子安心,哪成想那男子竟然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没,没听说过。”
晕,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是非听完这句话后又看了看那崔先生有些尴尬的模样,差点儿没笑出来,崔先生显然也有些无语,但好在他虽然对张李二人脾气很差,但是对待顾客还是抱着春天般的温暖的,只见他对着那男子微笑着说:“那你一定知道我这小店是干什么的吧。”
可是崔先生没想到的是当他说完后,那男子竟然又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不知道。”
听完这句话就连崔先生都要骂街了,屋子中他跟张是非两人都集体无语了,望着那沙发上的男子,心想同时想道:你不知道福泽堂是干什么的那你**大爷来了啊?
那男子见两人无语,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见他想了一阵后,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对那崔先生说道:“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以前见过你们。”
什么?见过我们?这是啥意思?张是非和崔先生听完他这么一说,都愣了,他俩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男子的脸,怎么看怎么面生,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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