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苛待庶出子女,可是重罪。
那镇南王府也是阁老家的闺女,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来,若是事发,就是皇后也不敢徇私的。
且不说那宫里还有个薛氏的明妃,皇后虽对她淡淡的,但是若能敲打敲打她敲山震虎,皇后也是乐见其成,顺便昭示一下自己中宫的权威。
萧婉婉不是个傻的,一听这般,就晓得没好事了,顾解舞若是出生够高贵,那么升位份是早晚的事,挡得住一个她还能挡住一双?
自从得知要成为秦王妇那天开始,她便明白,她的丈夫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他。
若能成全王爷的好事,说不定王爷还能觉得她贤惠呢!
所以说,她现在很想问薛穆如一句:你四不四傻?
见萧婉婉只是笑着听完她的话,便让她吃茶吃点心,她面红耳赤的走了。
人家明显不愿意掺和这趟浑水。薛穆如带着婢女芍药走了。
云姐儿,云娘子这会儿正从角门回府里,伺候她的小丫鬟小兰过来替她接过手里的包袱,悄声说:“薛孺人身边的芍药又来了。”
云姐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打发小兰去厨房拿吃食,她都快饿死了。到了房间里,就见芍药在一边站着,她讪笑道:“这芍药姑娘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儿啊?”
芍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云姐儿的手里:“娘子见笑了,今儿我还想再出去一回,求您行个方便。”
云姐儿摊开银票,看见上面的数字,是上回她开的那个价。
王府管得严,后宅里的婢女太监要出门,没有管事娘子的对牌是出不去的,也就王爷出府了,这云娘子仗着应新堂撑腰,拿自己的对牌给其他人用,从中牟利。
在后院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长史和大嬷嬷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许夫人是不是也知道,底下人揣测,许夫人就是知道也不会管的。
先前有几人婢女试过了,知道可行,薛穆如便坐不住了,也不顾云娘子是应新堂的管事娘子,让芍药拿了银子换对牌。
谁知云娘子坐地起价,开口要了别人五倍的价钱,说是府上的丫鬟和镇南王府走亲戚,她担忒大的风险。
芍药一来一回说明了,薛穆如拿出了嫁妆兑银子才算够换对牌,不过对此她也放心了,云娘子如此作为,只怕是应新堂也是被瞒着的。
果真是见钱眼开的下作胚子。
这回又是那个价,云娘子嘱咐她赶紧的回,免得生事端,才把对牌给她。芍药领了对牌,出府戴上了厚重的斗篷,疾步朝着城南那边的镇南王府去了。
云娘子细细端视这银票,虽说顾解舞说这得来的银子都是她的,但她还是不敢用。每次都是让莲花揣了,拿回外边自己家的宅子,让丈夫魏训收着。
天知道她每次把自己的对牌给别人,心里面都跟唱大戏似的,一阵乒乒乓乓七上八下。
只是再难熬,她也忍着,免得坏了主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