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家主人回来了,那么烦请你禀告一声,如果不是,那么你家主人不就是没出去,可以见客了吗?”我那碗混沌是白吃的吗?四周的动
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个小厮愣了愣,可能是没想到我将事情说得那么清楚明白,眼睛一转,说道,“姑娘您一定是看错了,我家主人真的没有回来,我怎么
敢骗您呢。”他在观察我的神色,“姑娘还请改日再来。”关上门就准备送客了。
我已经没有了耐心,这样下去,怕是我一辈子都见不到蒙天放,我又开始敲门,那小厮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我截住话题,“你告诉蒙天
放,一个叫湮花的人找他,他若在半刻内不出现,哼哼……”
没有结论的恐吓往往是最吓人的,那个小厮就被我吓得屁滚尿流。半刻未到,门内脚步声响起,一个人走了出来。
“让湮花姑娘久等,是在下的罪过。”一声浑厚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过身,看见他,口中不自信的喃喃吐出一句,“你是……暗影
?”
我愣在那里,我的意识告诉我,他不是,虽然他们长得很像,可是气质上有许多的不同,我和暗影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是个存在感
极薄弱的人,和面前这个人天差地别。可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没可能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所差别的。
他笑笑,笑容里一闪而过的明了,和光明,“你好,我是蒙天放,湮花姑娘,里面请。”他挥手让我先行,我确定,他不是暗影,他们根
本就是两个极端,可是……
“你是不是有客人?”我想起刚才那个人,那个有这个荣幸进入将军府的人,想必地位一定不低。
他想了一会儿,似乎也有点为难,随即对我说,“如果湮花姑娘不介意的话,请先去我的书房等我,我去去就来。”
书房?古人的书房都是很重要的地方,蒙天放的书房估计有许多军事机密,岂是一般人能进入的地方,蒙天放,你就这么信任我?
如果你信任我,那么刚才那个让你犹豫的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人引路带我去书房,在等蒙天放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书房打量了个遍,那是间很实用的书房,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整整一面墙都堆
满了书,如果他都看过的话,我必须得说,我很佩服他,他并不如我先前所想,是个武夫。
蒙天放进来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歉意,我们胶着着,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互相打量着,揣摩彼此的用意和斤两。过了片刻,双方才反应过
来,我们已经僵持了许久。
“蒙将军,今天真是打扰了。”我寒暄。
“怎么能说打扰呢,湮花姑娘能来,在下求之不得。”他客气。
真是在浪费时间,我讨厌自己这么没有效率,“蒙将军,你也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定定得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所来
为了何事。”
他笑,眉宇间尽是坦荡和了然,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湮花姑娘是决意要淌这趟浑水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再小心收拾自己的心情,“有时候,人是身不由己,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有道理不走下去,我不敢说谁对谁错
,也不能说我帮的人就是站在正义那一边的,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理当比我更清楚才是。”我轻轻地说着,但每句话似乎都在敲打着他,
因为我很明显地看到他的眉突突的跳着。
他沉思着开口,“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就行的话,我还用站在这里吗?“两不相帮,或者,帮五皇子。”我说,我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对他来说,前者看上去好像不
会惹很多的是非,但其实,在政治斗争中,两不相帮,地位不明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好”,他突然开口,用明亮的眼睛锁住我,“可是我只是帮你,而不是帮任何人。”
我低头,那都一样,那么,“谈完了公事,我们谈谈私事如何?”我说。
他没说话,在等着吗?“马行之和暗影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问。这么确凿的线索摆在面前,如果我不去挖掘,那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抬起头,笑着对他说,“第一,你是否认识北炎谷谷主,并托他发布保护我的江湖令?第二,你说你只帮我,而不帮任何人,是否是因
为你原本就对某人有过承诺?第三,你是否可能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名叫暗影?如果你三个都答是的话,那么我就有理由这么说。”我眼神灼
灼,等着他的回答。
“你都猜到了,还需要我的解释吗?”他无所谓的摊开两手。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无奈的摇摇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猜的,我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你若否认,我也只能选择相信。”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他说,语意中是洒脱,“只要是我知道的。”
我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
“天放,我倒要看看,你要接待什么人,而让我等。”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嗓门,一个人就推门走进来。
我和蒙天放都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显然他也对他自己的举止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嘟囔着,“原来是个姑娘阿。”转而埋怨似的看着蒙天
放,“你也不早点跟我说。”
我看着他们俩眼神交流了一下,蒙天放转而对我解释道,“让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北炎谷谷主宋炎。宋炎,这位就是我常想你提起的
,湮花姑娘。”
他介绍完,换做我和宋炎互相打量,我们也许都是听闻彼此已久,第一次见面,互相打量,充满好奇。
“见过宋炎公子。”我礼貌的问候。
“想不到啊,想不到,湮花姑娘是如此一个绝色的女子,我本以为聪明的女人都长相一般呢。”他直白的夸奖反而令我害羞起来,“宋公
子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