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去而复返,原来已过了一炷香时间。
凌九重附在白望川耳边道:
“别紧张,我让人给你看看身上伤到没有。”
说完便即刻起身,开门让王谷子进来。
二人先在门外行礼,王谷子看到凌九重虎口处的伤,不由一惊,那里一圈齐整的压印,鲜血往外渗,可见被咬得极深,便开口道:
“宫主,先将手包扎了要紧。”
凌九重示意无妨,催他进去:
“他方才摔了,又气急攻心,身体也一直不好,你去看看,到底该如何调理?”
王谷子进去了,凌九重带陆一凡走到庭院中,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陆一凡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不妙,当即跪下,道:
“宫主,十三自打出身便入了宫中的奴籍,一切可考。”
凌九重压低了声音,依旧还有怒气:
“暂时不追究你的责任,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陆一凡跪着述说关于十三的所有,当提到他只能再活两年时,凌九重明显僵直了身体,半天才缓过来。
“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一回他晕倒,请大夫来看,说他身体不行了。好像之前中过毒,体内还有余毒,又是……又是阉人,这些年劳顿伤身,食住又简陋,日积月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凌九重不说话,走到窗边,看王谷子在给白望川把脉,他还算配合,倚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王谷子问他话,他也一一答了,等时候差不多,凌九重进屋,王谷子起身,白望川见来人是他,便做出疲惫的样子,躺下闭目,不再说话。
二人也不扰他,一前一后走出去,凌九重问:
“他的病情如何,严重么?”
王谷子即刻跪下,道:
“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凌九重心中大恸,一脚踹在他身上,王谷子跌倒在地,他怒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救不了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王谷子重新跪好,惶恐道:
“宫主,要治好白公子的病,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只是……”
“只是甚么?说!”
“只是要宫主每七日给他输一次真气,且以鲜血饲之,到时候,宫主的内力会慢慢传给他,直至消失殆尽,所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