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书生此刻坐在台下,看着白色幕布上这段神逆转,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当年的小姐虽然死了,竟还留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是个女孩儿……是他的女儿?
等一下!谢道桓浑身一凛,他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想?他是不是疯了!
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骗局,一个不知道什么阴险目的搞出来的把戏,他怎么可以入戏太深?
她已经死了。
可随即他又质疑,真的死了吗?她真的如同她继母所言那样死了吗?这样的谎言为何他当初竟会信了呢?不、不……他怎么能相信一段荒谬绝伦的皮影戏?这是个圈套,这是个陷阱啊,快醒一醒谢道桓!你到底怎么了!
白色幕布上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安景侯已经瞬间失去了冷静。这段往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无儿无女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此时此刻,旧梦重叠,他一下子便被击溃了。
当故事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安景侯已经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当年被失去孩子的那位夫人抱走的女孩子长大了,亭亭玉立夺目芳华。她决定去找寻她的生父,可是就在父女即将相见的前夕,却被生父夫人的弟弟掳到府中,霸占了清白……
安景侯几乎要把那白色幕布瞪穿,周围的文武百官也被这突变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看着安景侯,不解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谢侯爷缘何就在须臾之间勃然色变。
他突兀的站立惊动了北昭大王,宸司问道:“谢侯这是作何?”
安景侯谢道桓犹如两耳失聪,在北昭大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后,才终于回神道:“大王恕罪!臣只是觉得这皮影故事荒谬绝伦,中间缺少了很多情节,突兀就蹦到了这样一个结尾,明显是有意糊弄大王,欺瞒王家,理应揪下来问罪
!”
谢侯爷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大王都要忍让几分,更何况群臣?于是立刻就有人附和道:“谢侯爷所言甚是,这故事看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明显就是骗人的。在大王面前都敢如此放肆,不治罪不足以显示王威!”
“请大王治罪这擅演皮影戏的狂妄之徒!”
“哦——”宸司拖长音后,侧头看了眼虢华夫人,却见他的王姐面色难看,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虢华夫人心中也是惊到了。当然千叶事先也没告诉过她,这皮影戏具体演些什么内容,只言和他义妹羽儿认父有关。她默默看着皮影戏的后续,也大致明白了千叶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谢侯爷,当年那位姑娘没有直接死掉,她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这个女儿要和她的生父相认了。
如果没有那再后面的故事,虢华夫人几乎就要相信千叶所言,这只是要为羽儿姑娘的认父做铺垫。只要拉拢了安景侯到这边来,她觉得这么做也没什么,因为她知道一旦安景侯不再向着阿司,势必会打乱她这位国君弟弟的暗中安排与计划,到时候他手忙脚乱,势必无暇他顾,今夜的危局自然就过去了。
阿司虽然顶着荒淫好色的名声,但虢华夫人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小心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很多疑,只要他怀疑了,他觉得动手不安全不稳妥了,他会收手的,虽然只是暂时,但已经够了,等他再次动手时,她相信那时明渊已经远离了北昭王都,返回南越去了。
她所求不多,只要今夜的安宁。但一切开始失控了。
其实四围赌坊那夜的事情,她骗了千叶。她没有带回羽儿姑娘。羽儿姑娘在被她注意到之前,就已被五公子的人带上了侯府的马车。这并不是五公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至少虢华夫人就看到过很多次。
五公子在讨好他的姐夫。一个有权有势,前途不可限量却唯独无儿无女的男人,最缺的是什么呢?女人,美艳的可以为他的姐夫生儿育女的女人!
即使这样做会伤害到他的姐姐,但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相信这么多年,他的姐姐都生不下姐夫的一男半女,谢候夫人这样的地位还可以一辈子稳固下去,他不相信。
谢侯夫人,这是多少北昭名媛暗暗欣羡的位置。五公子担忧啊,担忧他姐姐这个位置早晚会因为无后为大而失去。到那时该怎么办?整个周家倚靠谁?真到了那时,谁会恭恭敬敬再叫他一声五公子?
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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