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躺着,静静看着他,直到入睡。
吃饱喝足,一些小顾虑也都解决,贺煜暂无牵挂,捧住她说了一句“真乖”,倒头便睡了过去。
可惜,贺煜体会不到这些,他认为,一来琰琰大了,应该自己睡,二来,方便他跟她那个,像这几次,他每次都得先把小家伙搬走,还得担心小家伙会不会突然醒来,所以,他是断不允许琰琰再跟她睡。凌语芊还是觉得不舍,可最后,经他软硬兼施一轮游说劝服,终答应了。
“他再大,也是我儿子。”其实,与其说小家伙喜欢黏她,不如说她想时刻看着小家伙,看着琰琰那张长得越来越像贺煜的脸庞,她感觉贺煜时刻在自己身边似的。
“什么不肯,他都多大了还整天粘着你,难道你想养个娘炮儿子?男孩子得自小养成的个性,明天立刻搬。”
凌语芊一听,可不同意,“不行,他一直跟着我睡,别说我舍不得,他也一定不肯的。”
贺煜点头,顺势提议,“你明天把他的东西都搬到隔壁房间吧,以后就让他在那睡了。”
“你……讨厌!”凌语芊毕竟是个女人,脸皮肯定没他那么厚,难免感到窘迫,环视一下床的四周,问道,“琰琰呢?你又把他抱去隔壁房间了?”
贺煜这也意识过来,却不像她的害羞,反而顺势将她纳入怀中,低声道,“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的,还羞什么羞。”
凌语芊微怔,缓缓伸出手,接过来后,进入那些操作,贺煜也坐了下来,指导和讲解给她,不一会,凌语芊便大概明了,抬头准备跟他说话,正好见他不着寸缕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不由羞红了脸。
“好了,别皱着眉头,我不怪你了,你想在这里住,就先住着吧,不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找褚飞。”贺煜发话,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起身,把裤子找来,却非穿上,而是从裤袋掏出一部迷你手机,递给凌语芊,“这个手机经过专门设定,你收着,以后用它跟我联系。”
贺煜如此爱她,又岂不清楚她心中所想,不过,除了暗暗叹气,别无他法,即便他不愿正视,却不得不说,那个野田骏一确实对她很好,善良如她,怎么忍心一下子将对方打入地狱,故而,暂且给她一段时间吧,给小日本一些缓冲,只希望,小日本能识趣,别再对她苦苦纠缠,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会把她带回贺家,让她和野田骏一彻底断绝关系。
这下,凌语芊不语,只轻咬着唇,满眼复杂地望着他。
贺煜在她鼻尖轻轻一刮,说了一句真乖,紧接着,追究,“但你却没照我的安排回我家住。”
凌语芊定神,点了点头。
“遵命,老婆大人!”看出她对他的心疼,不想她操心,贺煜把话题转到某件事上,“跟野田骏一都说清楚了?”
凌语芊继续嘟嘴咕哝两声,心里其实像吃过蜜糖,香甜无边,而且,看到他眼底那遍布满眶的血丝,还有眼角周围因为睡眠不足而加深的细纹,先前那些抱怨算是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心疼,缓缓抬起手,抚在他眼周细纹上,叹道,“不管多忙,都要记得休息知道吗?你要是熬坏了身体,我和琰琰怎么办?”
“很多事忙,连睡觉都没时间,当然,再忙也阻止不了老公想你,这不,今晚就过来了。”带着薄茧的指尖一下接一下地摩挲轻捏着她粉嫩绯红的小脸儿,每一下都蕴含着数不尽的宠溺和眷恋。
凌语芊先是本能地挣扎一下,不果,便也由他,回望着他笑意盈盈的俊脸,倏地撅起小嘴,抱怨出来,“既然那么想我,为啥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你……果然是头大色狼!滚开,别再碰我!”凌语芊终究脸皮薄,言语上辩不过这人,唯有躲避,无奈男人身壮力大,一下子就把她制止,健壮的身躯来个大翻转,躺在她的身侧,猿臂一伸捞住她的小蛮腰,彼此交换位置,让她趴在他的身上,眸色深深凝望着她,低声道,“只对你一个人色,不好吗?”
呃——
“我自己咬?可咬不到呢,再说,不够你咬来得爽。”
凌语芊并非没经情事的懵懂少女,见状哪会不明白他安的是什么心,整张脸不由变得更加火热,“不要不要!你那么想,自己咬自己去。”
“对你,这样就够了。而且,只会对你这样,你难道不该很高兴很激动吗?”贺煜先是由着她打几下,随即握住她的小手儿,将她青葱般细嫩莹滑的食指放进自己口中,煽情地地咬了一咬,意有所指地暗示道,“还想不想咬我?”
“不要,才不要!”凌语芊终于发话,羞恼无比,却无法抑制嗓音中的哆嗦和酥麻,见男人一脸促狭暧昧的笑,不由抡起粉拳使劲捶打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赧然娇嗔,“每次除了这样,你还会做什么。”
男人伸舌,在她耳根轻轻一舔,对着她敏感的耳窝呼出一阵又一阵热气,低哑的嗓音仍充斥着浓浓的,“还想要不?老公还可以好好喂你一顿。”
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顷刻再次涌上凌语芊的面颊,染红了整个美丽容颜。
“想我吗?一定很想吧,刚才那模样,恨不得被我融化了似的。”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喃。
她来不及出声就被他用力地吻住,随着他在她身体各处点起火苗,她意识开始混乱,头脑不清,只听得一声声无助的娇喘自嘴里连绵不绝地发出,待她平静下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全身瘫软无力,溃不成军,而他,健硕强壮的身躯沉沉地压在她的身上,餍足地喘着粗气。
第一个反应,她以为这是梦,渐渐地,又马上意识这不是梦,她想念的人真切出现了,就像上一次那样,在她睡着的时候偷潜进来,且还像上一次那样,趁着她睡着,对她做出令人脸红耳赤的事。
孤独的夜,越来越深,在这新搬进来的屋子里,她带着对他的思念,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进入梦乡,睡着睡着,忽觉身上传来一股异样,让她不得不苏醒过来,惺忪朦胧的眸瞳中,映出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情郎。
他说,接下来,他从政,她经商,其实,她更希望像以前那样,他每天去公司上班,她则乖乖呆在家,相夫教子,但她清楚,现在的情况已不到她或他能决定,就算她再不愿意,这条路她也得陪着他走下去,故只能期盼,早些抵达路的尽头,雨过天晴,她、他、琰琰,一家三口光明正大、美美满满地在一起。
他已正式上任,关于他的导报在本市各个电视台随时可见,以前,他掌管贺氏集团的时候,她也在电视杂志见过他,但现在的他,跟以前是全然不同的一种表现,面对镜头,他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从前的冷漠不羁换成了亲民温雅,对待记者那些提问,更加游刃有余,他,注定是这么一个人,无论从事哪行哪业,都会闪闪发光,耀眼无边,魄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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