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像是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林子继推门进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她的侧脸问:“你对程潇有敌意?还是我的错觉?”
祁玉眼波里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再度被挑起,她冷笑,“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优势,尤其在男人面前。”
林子继忽然从她透出讽刺意味的言语中听出了端倪,“是因为……”但是,“顾总”二字终是没说出口,他自嘲般笑了笑,然后转身。
不是预想的质问或安慰,祁玉不解,“不是该说点什么吗?”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林子继背对她,“你也有优势。”
而且你比任何人都擅于利用这种优势。而我,竟然甘于被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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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要去探望去世乘客的家属,林子继却没有给她乘客资料,他说:“顾总已经代表公司去过了。对于广播一事,老先生表示理解,他还让我们转达对你的感谢。”
程潇想了想,给顾南亭发去一条信息,“谢谢你替我善后。”
似乎对于她的反应不太满意,顾南亭问:“就这样?不该有点实质性的表示吗?”
实质性?程潇想到夏至曾说的以身相许。她回复顾南亭,“你想得美!”
顾南亭应该是在忙,晚了很久才回,“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行!”
这人真是,不放弃任何撩拨她的机会啊。程潇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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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完一个航班组合按例休息两天,再加上停飞三天,时间充裕得算得上一个小长假了。程潇先回宿舍睡了个够,直到被饿醒。
顾南亭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问她:“赏脸一起吃个饭?”
程潇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她笑带笑意地问,“是特意等我吧,时间掐得挺准。”
顾南亭抬头,看着她高挑纤瘦的身影出现在窗前,“给你十分钟收拾自己。”
程潇回答,“五分钟就够了。”
三分钟后,她宿舍的灯熄了,再两分钟,她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大手一挥要求:“撸串。”
顾南亭边为她开车门边说:“第一次正式约会,我们不该选个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吗?”
“既然顾总这么有经验,我悉听尊便。”程潇闻言双手抱胸,“不过纠正一下,不是约会,只是一起吃个宵夜。”
顾南亭拢了拢她的羽绒服,“这是表示我又被甩了一次吗?”
程潇坐进车里,“你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异议。”
顾南亭皱眉,“不否认不能聊下去吗?”
程潇偏头看他,“可以关车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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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的饮食习惯并不好,嗜酒嗜辣爱宵夜,偏偏她身材好到令女性同胞嫉妒。不过,为了她的健康,顾南亭曾经试图纠正,可惜还没成功就因时间错位回到了原点。
烧烤店里,程潇津津有味地啃着变态辣鸡翅,明明是大快朵颐,却又不失优雅。再次被拒绝的阴霾一扫而光,顾南亭把矿泉水递过去,轻责道:“胃都是这么被辣坏的。”
程潇抬眸,“谁说我胃不好?”
顾南亭伸出手去,用纸巾擦掉她嘴角边的辣椒沫,“培训时不就常胃疼吗?我都看见过你捂着胃,还一副厌食的样子。”
程潇打开他的手,“我那是肚子疼大老板先生。”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见顾南亭眼睛也有笑意,她反应过来,“和一位女士讨论这种问题,很不绅士吧?”
“讨论?”顾南亭失笑,“我才没那么下流。”
程潇把剩下的一串鸡翅给他:“浪费可耻。”
顾南亭其实也是无辣不欢的人,他接过鸡翅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吃完才说:“抢救乘客的工作,乘务长完全可以胜任,下次不用你亲力亲为。”
程潇一手托腮,满脸俏皮,“不想我给别人做人工呼吸就直说,过于委婉我很可能听不懂。”
顾南亭淡淡地甩出几个字,“知道就好。”
程潇试图说服他,“可她是女的。”
顾南亭瞥她一眼,“所以这次才原谅你。”
程潇一挑眉,“你去医院看病时,会介意医生的性别吗?”
“我怎么样都可以。”顾南亭盯着她的脸,“你不行。”
程潇试图争取,“这种事也不是随时都有。”
顾南亭坚持,“一次也不行。”
程潇啧啧两声,朝他竖大拇指,“占有欲真强,爷们儿。”
顾南亭被气笑了,“撒个人尽皆知的弥天大谎,后果却要自己扛,你够本事的。”
程潇不以为意,“我惹祸的本事你应该有所了解啊,入职前我有和你坦白过。”
顾南亭把一张纸条给她,“王老先生的地址和电话。他说换成是他,也会那么做。”
程潇接过纸条放好,说:“谢谢你,顾南亭。”
顾南亭摸她发顶一下,“改天一起去看看他。”
程潇没有拒绝。
宵夜结束,顾南亭把车开去了一家酒吧。
程潇一怔,“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顾南亭熄火下车,“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程潇跟着下来,“对于工作,我一向服从老板安排。”
顾南亭绕到副驾一边,一手撑在车身上,把她抵在自己的身体和保时捷之间,“除此之外呢,听谁的?”
“老爸也会给点面子。”程潇仰脸,盯着他英俊的面孔说:“老公的震慑力可能更大。”
顾南亭俯低头,近在咫尺地注视他,“这是提醒我该朝哪个方向努力吗?”
程潇一副“不自作情会死吗”的疑问,“不随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能聊下去。”
顾南亭有点冤,“明明是你先撩的我。”
程潇推他一把,“定力太差,有待提高。”
撑在车身上的手落下来,顾南亭叹气似地说:“这种考验对我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