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瑜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硬着头皮开口。
“皇甫雪,你这面首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一定是你又惹他不高兴了呗。”
皇甫雪眨眨眼,宗主大人性情阴晴不定,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季公子。你刚才说什么?为村民辟邪?”
皇甫雪懒洋洋地,伸出小指尖掏了下耳朵,一脸痞子样。
“我不会听错吧,季公子。你确定是他们中了邪,不是中了毒?”
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纤纤指尖指了下远处的河流。
“这里的村民所有饮用水全靠那条河流。前段时间有人在河水源头下了特制的毒。现在只有弄到解药才是唯一办法。听明白了没有啊,季公子!”
她这么一说,所有巫师徒弟全部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而季白瑜则神情又惊又怒,先瞄了一眼那些巫师徒弟,再转向皇甫雪,嘴唇一个劲地抖。
“胡说!什么下毒,皇甫雪你这样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小心本公子立即治你的罪。”
“好啊,你治我的罪啊。”
皇甫雪笑眯眯地,干脆直接将两只手伸给他。
“季公子你现在就可以让人押解我进牢房。但是呢。”
她呵气如兰,眉开眼笑的。
“我保证不到三天,这里的事就能传到京城,季公子你解决不了的话,京城就会另外派人来处理。到时你就能知道,他们派来的是跳大神的巫师呢,还是专门解毒的药师了。”
季白瑜立即面色如灰,一挥手,让一干官差将那些村民先赶远一点,然后面向那些巫师徒弟,声音压得很轻,但神情异常恼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想点花样哄哄这些愚民,你们居然去给我下毒!”
几个巫师徒弟神情惊惶得往后继续退了几步,其中有一个强行辩解。
“季公子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我,我们没有下毒啊。”
“没有?好啊。”
皇甫雪走上前,大刺刺地一把搭在该徒弟的肩上,昂着下巴,然后痞痞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一只水鸟吊着一只小瓶子飞过来,很快停在了她的肩头。
她拿着瓶子凑到那徒弟的前面,晃了一晃。
“这里有半瓶河水,你要坚持没毒的话,请喝下去吧。”
几个徒弟身体都有些颤抖,对方像碰烫手山芋一样将它推开,依旧强词夺理。
“你,你这是哪里来的水,我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河水!”
“不信,行,那请你随我跑一趟。亲自去河里,喝个够!”
说着,皇甫雪笑得无比开怀。
徒弟们顿时打了个颤。
天哪,这女人也太凶狠了吧。
“你们还给本公子装!”
季白瑜又羞又恼,一把折扇狠狠敲上对方的头,当木鱼一样敲得笃笃响。
“解药呢!解药!还不快将解药拿出来!”
“公子,解药只有师父知道放的地。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啊。”
几个徒弟终于憋不住了,个个哭丧着脸。
季白瑜立即急出了一脑袋的汗。气急败坏地低声吼。
“你们这群没长脑子的东西!抓妖辟邪装装样子不就可以了吗?还非要搞出下毒这种破事来!”
“就算是下毒,也想点别的法子啊。放河水里!别人一查不就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