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系的势力,这些大臣很多都是太上皇和三王子之前的大臣,如今任命我们这些外臣,除了平衡朝堂外,定然还想拿我们当做一柄利刃,去切除大宋的一些弊端,若是吾等有了纰漏,处置起来也是极为方便的。”李延成苦笑中,被称之为博涵的文臣哈哈一笑道:“子成竟然忧虑这些,我记得汉时主父偃的话说的极好,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得五鼎烹,大宋一统天下乃是定数了,吾等为前驱,为西夏后人开辟道路,必为陛下之利器!”
此人说道一声,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来,神态恣意,放纵傲然。
一旁的文臣也是灌了一口酒,指着已经大醉,在大厅上跳着胡舞的仆哥果道:“此人当年也是大夏之能臣,如今归宋,便一心一意行事,攻伐沙洲的时候,身披五重重甲,亲登城头,斩杀一十三员西夏大将,身受重创,依然酣战不已,此等悍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盖是因为其知晓大宋一统天下已定,若吾等负隅顽抗,必是玉石俱焚下场。他如今缘何如此失态,便是知晓吾等忠心已被天子知晓,吾等西夏降臣不再是敬陪末座之辈了!盖世功勋就在眼前,何必唯唯诺诺,踟躅不前!”
仆哥果听到这些文臣的话,亦是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些文臣就是废话太多,喝酒,喝酒便是!”
仆哥果大笑的时候,李延成却是苦笑的喝了一口酒,看着这些人的样子,猛的喝了一口酒,双手撕开身上的长袍,高声大笑起来:“哈哈,既如此,吾辈鞠躬尽瘁而已!”这些西夏之人狂欢的时候,宗泽的府邸内,汴梁的一干众臣全都聚集而来,面上皆是挂着忧色,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上方的宗泽和李纲。
只是两人一个人喝茶不语,一个叹息不言。
“宗帅、伯纪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陛下这次要整肃江南的盐政、河道、矿税,重定江南的商税,这些已经引起了江南的震动,我们若不拿一个章程来,江南定要乱啊!”
马光显痛心疾首道,仿佛整个江南就真的要乱了。
“宗帅,你是三朝元老,又是皇亲国戚,你可得拿出一个章程来!”
来自江南的大臣汤望也是请求起来,能够在这里的大臣大多是江南来的朝臣,此时心中忧虑万分。
其他的大臣也言语的时候,宗帅就是一个劲的喝茶,而李纲听了半晌后,恼怒道:“够了,陛下的手段你们还不知晓么?那些世家大族都被斩杀了,你们这些望族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再说,当初陛下对付那些世家大族的时候,你们趁机侵吞财货和各方空留下的力量,如今也赚够了,该吞出来了!”
李纲暴怒的时候,宗泽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下道:“陛下既然行动了,自然不会停下来,如今因为北上长儒的事情,陛下心绪不佳,诸位还要谨慎些,尤其是扶植了西夏的降臣、金人,甚至是一些外臣,这就是对我们的不满,诸位不可自误,且今日前来商讨的乃是西夏降臣一事。”
宗泽笑着将话题转了回来,李纲扫了下还想言语的人,脸上不善道:“你们便是想让我手下留情也不能了,那西夏子新上任,定会露出一些手段来立威,尤其是他执掌了外锦衣卫,你们还是多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