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元贲对命珠很好奇,但见大哥有些入神就没有说话,转而望向乌沱江,小脑袋里琢磨着江里面的鲜鱼味道如何。
“元贲,你说要不要再去见她一面?”宗阳没来由的问道,也不管元贲知不知道这个她所指的是谁?
“她会请我们吃饭么?”元贲认真的反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宗阳思索后笑道:“不知道,但她应该比大哥有钱。不过,吃饭跟见面有关系么?”
“不请吃饭就不去。”元贲直截了当。
宗阳哑然失笑,蓦地想起了慕天对于腿和道的道不清理还乱,发觉真是局内糊涂局外清醒,既然在犹豫,那么心里就有几分念想,既然有念想,何不坦然的再去见她一面!
兄弟不是一时的儿戏,亲人何尝不是。
思绪通透了,宗阳也就豁然开朗了,正要拉起元贲去寻姜五熊,却听元贲闭上眼道:“大哥,有五个灵域境的人过来了!”
宗阳也开神识,确实发现有五骑朝破庙来了,在吞下七龙孕神丹后,他的神识有了大幅增强,多了一种感知他人神识的能力,不过对方实力他是无法窥视的,想必元贲的感知是高出神识的一种天赋。
不一会儿,这五骑就进了破庙,而宗阳和元贲已经上了屋顶。
五人拴好马后走进破庙,其中一人四下打量后并未发现人,五人才放松下来。这五人四男一女,都穿着黑衣黑衫,一人大胡子提斧,一人光头抱刀,一人白面书生背剑,一人矮壮空手,还有那女子同样提了柄剑。
大胡子看了眼泥菩萨,站到最中央说道:“一会小心行事,听说这次要杀的那女的在落阳关城头伤了五城牧府的两大灵域境高手。”
白面书生倚靠在庙门口,扬着嘴角说道:“只是伤了,又不是杀了,老大别太高看。在西边,只要不是十方道君,有谁是我们五鸦杀不了的?”
“我去撒泡尿。”光头大大咧咧走出庙门,往那颗老树走去。
“老四,你不怕折寿么?”白面书生见光头要在老树底下撒尿,有些鄙夷。
“嘿。”天不怕地不怕的光头如邪魔一笑,摸了下光头,将刀连鞘插在地上,解开了裤腰带。
矮壮汉子蹲在地上画圈圈,女子倚靠在庙门另一边说道:“我们杀的人还少么,还管什么折寿不折寿,三哥你真会说笑。”
女子低头望向矮壮汉子,笑道:“二哥,你又有鲜嫩小心肝可以吃了。”
矮壮汉子狞笑着抬起头,目光贪婪。
大胡子半边脸抽了抽,老二的行径连他都有些毛骨悚然。
“再休息片刻就出发,到了乌沱镇先去见接应的人。”大胡子命道。
啪——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光头原本还在撒尿,当发觉背后的危险时,一柄大黑剑将他斩成了两段,鲜血飞溅。
这会,元贲坐到了泥墙上,只要宗阳有所不敌,他立即出手。
庙门口的白面书生和女子完全目睹了老树下一幕,前者祭剑攻向宗阳,后者拔剑在手,一道剑气斩出。
宗阳开了神识,对飞剑和剑气了如指掌,一个后空翻躲过剑气,而大黑剑带着剑意重重斩在那柄飞剑上。
不知强弱的白面书生刹时吐出一口血,神识大伤,在血雾中忽见一道不同于剑气的东西袭来,神识居然完全不能化解,危机时刻他使出全力跃起,却被另一道竖斩而至的剑意瞬间劈为两半。
下一息,破庙轰然坍塌。
如今的宗阳,灵域境在他面前实在弱了一些。
在尘土飞扬中,一柄大斧一柄飞剑和一个飞轮同时飚射而来。
宗阳右脚重踏,整个人往后倒飞,接连斩出三道剑意。
大胡子目光锁定剑意,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大呼:“是剑意!”
三人御着本命物继续攻向宗阳,自个却急急闪避剑意,却不知这三道剑意与飞剑如出一辙,可以随时改变方向!
御剑必须聚精会神,三人被剑意震慑到哪还能专心御剑,宗阳趁机先一剑拍飞大斧,大斧受力飞出十丈之外,大胡子与那死透的白面书生一样遭受痛苦反噬,一命去了七八。另两人见状不再用本命物与大黑剑硬碰硬,宗阳斩出七八道剑意围攻向与大胡子最近的女子,自己却以迅雷之势欺近大胡子,可怜女子一柄飞剑怎么敌四面八方的剑意,惨叫一声被大卸八块,而大胡子也在宗阳的超然剑法下呜呼哀哉,被大黑剑贯穿了胸膛。
五鸦死了四鸦,最后一名矮壮汉子大惊怎么惹上了如此凶神,收回飞轮狂奔着跳入了乌沱江之中,三息后已经潜入了江底隐匿,这是他的一门绝学。
宗阳神色傲然,双手执剑,背后一阳出现,以一剑炎月断江,江面汹涌分开,江底最后一鸦血染淤泥。
远处乌沱江边的人和江面舟船上的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