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帝国与轩阳帝国消散的战火再次点燃,而且是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起因是梓宸公主死在了和亲的路上,同时轩阳帝国一支兵马袭击了炎龙帝国边境三镇,屠戮了近万平民。
两军在边境以龙泉江为界对垒,屯兵数十万,在离此五十里的龙泉江下游,有个老汉划着木舟正在垂钓,虽然离战火不远,但是将深夜垂钓来的鱼在明日早市售卖是主要营生,所以不得不穿着蓑衣孤身出来。入秋的深夜阴冷冻人骨髓,蓑衣上挂满了露珠,江面上雾气也浓重,好在头上月儿圆,老汉喝了口暖身的烈酒,两眼紧紧盯着浮标。
有风吹拂而过,雾气随风而散,岸边那些芦苇枯叶相互摩挲发出卡吱声,老汉屏住了呼吸,因为浮标动了。
此时,一大团白水泡从水底浮出,以老汉江钓五六十年的经验,上钩的会是一条大嘴鳅,果然,浮标被猛拉而下,老汉迅速提竿,只见鱼竿一滞,雨线绷得老直,老汉嘿嘿笑起,从手感上来看,这条大嘴鳅怎么也有个五斤!
老汉打算任其拖行,因为等这水中饕物挣扎累了,可以轻而易举钓上来,不过今夜到处都充斥着诡怪,鱼线兀自一松,这条大嘴鳅竟然冲出了水面,溅了老汉一脸水,更让老汉惊骇的是,这大嘴鳅的双眼血红。
江水溅在嘴里老汉只觉腥臭味极重,可他没心思在意这个,顺势将大嘴鳅拎到了甲板上,可以确认的是它的双眼的确血红,就连鱼身也是说不出的怪异,皮肤干瘪有烂疮。猝不及防的事发生了,这条大嘴鳅几个翻跃靠近老汉之后,一大口咬住了老汉的小腿肚。
老汉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而伤口周围的血管开始在皮肤下暴起,趋势蔓延向整条腿,短短几息的功夫,老汉脸上布满了血管,更瘆人的是眼珠子开始变血红。老汉低头望向与鬼手无异的双手,指甲还在不断变长。
“啊——”
老汉仰天朝月哀嚎,声音似沙哑凶兽发出。
再回到五十里远的上游,江对岸轩阳帝国的领土上,两军对峙。
轩阳军阵营,将士的困意还没有完全消散,伸手一抹胸甲满是露水,谁也意料不到炎龙大军会在秋夜寒冷的深夜渡江来袭,而且还是倾巢而动。在一处高地是轩阳中军所在处,统兵大帅按刀远望,借着月光只能见到一里开外黑压压的一片,连一个火把都不见,唯有飘扬的军旗映衬灰白天际,身旁参谋大将开口道:“大帅,炎龙军不派一支精锐夜袭,而是全军压阵,属下看不透意图了。”
大帅长须及胸,袍袖下按刀的左手抬起抚须而思,平静道:“我也不甚明白。”
另一个虎背悍将大步上前,肩上扛着碎骨锤,甲胄咔嚓作响,大咧咧嚷道:“大帅,空气中好浓的尸臭味,莫非这些炎龙崽子都不洗澡?听说那支夜袭了抚西王爷亲卫军的兵马也是留下了浓浓的尸臭味,哼!那梓宸公主死因不明,帐就算在咱们头上,一夜之间杀尽了抚西王爷八千亲卫军,却不承认是自己所为,还把我们的反击说成了侵袭,真是可笑又可恨!出了个是妖孽的龙陵王,我看整个炎龙帝国都他娘是妖!”
这名虎背悍将越说越激动,最后唾沫星子四溅,简直是怒不可遏。
“一月内打了那么多次,死了那么多人,有尸臭味没什么奇怪的,不能因为子虚乌有的鬼怪之说乱了军心。”参谋大将分析道。
咚——咚——咚——
炎龙军中忽战鼓响起,紧接着数万步军同时以战刀敲盾,响声震天。
轩阳将士一个个握紧兵器神情紧张,谁都清楚,大战就要开始了。
果然,鼓点越来越密集,炎龙军那边喊杀声如惊雷,数万步军以虎兕出柙之势狂奔而出,轩阳军这边将士脚底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颤动。
“怎么不用骑兵打头阵?”参谋大将奇道。
“马匹估计都淹死在江里了,嘿嘿。”虎背悍将调侃道。
冲杀而出的炎龙步军正在不断逼近,已经到了轩阳大帅下令的时候,只听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有条不紊道:“四万铁墙营正面交锋,先用弓箭手攒射,以逸待劳。破风轻骑和流霜轻骑从两翼包抄,记住,待冲锋时再点燃火把,冲破炎龙前阵后丢弃火把绕回。铁象重骑居中待命,中军摆鹤翼阵待命,各自传令去吧。”
数位骑马的将军得令之后拍马离去,那位虎背悍将则向前凌空飞起,因为整个铁墙营正是由他统领,只听他边飞边嚷着:“要是炎龙那号称陆地神仙无敌的狗屁龙陵王没死多好!”
铁墙营在大军前方布起了坚实的阵营,稳如磐石,因为对面战马奔腾,地面在有节奏的颤动,前排的刀盾手通过缝隙凝视前方,只见漫天剑雨落向不知死活的敌军,一波箭雨足以带走上千士卒的性命,他们相信冲到近前的敌军绝对是强弩之末。有个头次上战场的年轻兵卒握紧了战刀,手心满是汗,他听混迹战场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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