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一枝梨花压海棠。”
“赤兄,那魔教三人认得我们的脸,谨慎起见还是易容为好,不过你该是误解了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含义,还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贴切点。”方晋元调侃道。
“哈哈,就属你们凡人会舞文弄墨,跟龙虎山上的臭道士讲道经一样复杂。”赤岐双手搭在脑后,望着蓝天白云有点想念起娘子了。
“一会进了宫你们都听我的。”走在最前的虫虫一身天将打扮,却是满脸的疹子。
前面的阙门已经修缮好了,龙太子大闹的痕迹已无,唯一留下的证据就是边上的木架子,龙太子就被铁链禁锢在上面,剥去了赤甲,受着烈日曝晒,耷拉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昏死过去了,下面那龟丞相则被一块巨石压着,进半口气出一口气,活活受虐。
“别他娘的就这么死了,那还算什么龙太子,啊呸!”赤岐骂了一嘴。
龙太子不知有没听到,毫无动静,跟在后头的任真阳不明白赤岐这么骂的用意,只觉得这龙太子真是倒了血霉,不该再羞辱他了。
“等……等。”一个虚弱如蚊的声音传来。
几人回头,正见那没了大半条命的龙太子抬头。
“传我的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我的人。”龙太子喉间干涸的声音沙哑,一说话气急攻心呛出了血,嘴角挂着血丝继续睁大了眼说道:“只要放了我的人,我的命栽在这是我无能,东海龙宫绝不追究。”
“哟,命还挺硬啊。”赤岐笑道。
宗阳临走时丢了一句话,让龙太子听了沉默半晌后悲怆狂笑。
“命都你由己,先把命拿在自己手里再说。”
不再理会龙太子,六人来到阙门前,上方是烫金的三个大字,南天门。
“令牌呢?”阙门守将拦路问道。
虫虫掏出令牌,假装粗重男声说道:“奉大宫主之命去了趟东极帝国。”
阙门守将接过令牌,查看无误后正要放行,但扫了一眼这队天兵后追问道:“怎么少了好几个?”
被宗阳他们半路劫持的那队天兵天将确有十人之数,不过搪塞的说辞早就想好了,虫虫故作叹气,说道:“半路遇上了自称东海龙宫的小妖,几个兄弟被杀了,我正要回宫禀报此事。”
“什么!”阙门守将勃然大怒,瞥了一眼远处的龙太子,“东海龙宫的余孽还敢在我们的地盘作乱?!你这就去禀明大宫主,我等领命之后出海见一个杀一个去!”
就这么过了阙门守将的盘查,宗阳这队天兵天将走上垂直攀升的宽广石阶,前后有两道山门,各有天兵把守,前一道叫小重天,后一道叫大重天,过了这两道山门后,是一个百丈方圆的天坛,以赤精金浇铸,中央摆有香鼎,弥漫出虚幻烟气,似飞龙游弋。
宗阳他们绕过天坛往侧面的偏殿走去,可就在这时,上方观台有声音传来,是教他们站住。
虫虫循声望去,见一个高大的戴玉面女子凭栏俯视,因为对劫持的天将读神过,所以她赶忙领着宗阳他们下跪,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们一个个给我抬起头来。”王母娘娘威严道。
虫虫心中生出担心,这王母娘娘怎么突然要看起脸来,莫非有所怀疑?不过宗阳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头,后面四个也跟着照做。
王母娘娘从虫虫开始一个个打量过去,嘴里不悦道:“远看着身形不错,近看真是……”
真是什么?随行的宫女都在等王母娘娘说下去,而王母娘娘两眼盯着第四个身影,走神了。
而赤岐眼观鼻,鼻观心,跪得全身别扭,并不知道王母娘娘正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
片刻之后,一张绣着凤凰的丝帕从王母娘娘的手中飞出,落在了赤岐的身前。
“捡起来,替我拿回瑶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