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而低沉,与她的身姿完全不匹配。
这女子便是从昆山上侥幸逃脱的慕忻玥。
昆山五峰主当初为了逼迫慕忻玥承认与石青有奸情,各种折磨手段层出不穷的用在慕忻玥身上。
甚至逼迫慕忻玥吞下木炭毁其声音,又用长剑在慕忻玥的脸颊上刻下了血肉模糊的“贱”字。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和玲珑动听的嗓音,全部被毁去。
慕忻玥心中除了恨,依旧是恨。
恨苏柒柒,恨石青,恨五峰主,恨所有的人。
她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让所有此刻幸福的人都陪着她一起不幸,而要实现这个计划,她就一定要活下去。
这邪恶的念头已经成为了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一楼说书的中年人,挺着腰板,在一楼的每个酒桌边晃来晃去,口中还是他万年不变的那些故事。
“咱们当今儿的女皇,你们光知道她是女的,你们见过她么!没见过吧,那可是真真的漂亮!”
吃饭的客人接上话问道:“有多漂亮?”
“你想知道,那你可把你筷子上的肉夹好了,免得呆会儿掉下来。”
说书人走到那客人旁边,夸张的扶了扶客人的筷子。
此时说书人正好经过慕忻玥的旁边,隔着黑纱,说书人并没有看到慕忻玥眼里的愤怒。
依旧在自顾自说的起劲。
“其实不光咱们女皇漂亮,前朝太子南宫御,也就是当今女皇的枕边人,那也是潇洒俊逸,帅绝人寰,当真跟咱们女皇是郎才女貌,羡煞众生啊!”
“得了吧你,可别再说了,你是不知道,我那才十五岁的女儿,请城里师傅画了个南宫御的画像,天天就对着画像发呆,连人都不想嫁了!”其中一个正在吃饭的客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叹气道。
“咳咳,其实女皇漂亮,南宫御俊,这都人尽皆知的事,我再拿来给大家伙说,那可就让你们听腻味了,我今天要说的是白泽!”
“白泽?白泽我知道,就是那个得白泽者得天下的传说嘛!”又有客人接话茬。
说书人白了接话的客人一眼:“还传说呢?咱们女皇马上就要登基了,那不叫传说,那叫铁律!”
说书人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嗓门一开,大声道:“白泽啊,它既不是猪,也不是狗,更不是猫鸡鹅,它其实是只红毛狐狸!你看咱们女皇一边是白泽,一边是南宫御,她不成皇,谁成皇?难不成是慕家那堆挨千刀的?”
“说起慕家,慕家那个慕忻玥的事儿你们听说过没?就是被扎木铁狼给睡了一天一夜破了身子的那个漂亮女人。”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听段子的男人们的喜好,纷纷吆喝道:“说书的,你说细点,那慕忻玥是怎么破了身子的!”
说书人脸上露出嘿嘿的笑,手指一伸,刚要开始细细的讲。
啪的一声响。
“够了!”
是慕忻玥猛的一拍身前的桌子,桌子上刚端上来的菜盘子被震翻,菜汁流出来,从桌子上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