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萱回到房间,没想到厉封爵竟然在房间里,刚被柳真郁闷完的唐子萱又被厉封爵郁闷了:哦,对哦,他们还是夫妻。现在还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再没有比这更糟心的事了,又不能躲,唐子萱只好闷闷不乐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见她回来一句话不说,厉封爵也知道她生气了,便叫道:“等等!”
什么时候他们连叫相互的名字都不肯了?唐子萱叹息地想,转身问道:“什么事?”
“傍晚在厨房……”厉封爵仔细地想措辞希望不会伤到她的自尊,“真真她……”
唐子萱好笑了:“你不会也告诉我,柳真的伤是我弄的吧?你的智商呢?”
“我当然知道那是她自己弄的!”厉封爵说,“只是……”
“只是不想当场说出来,让她难堪而已。”唐子萱温柔又体贴地说。“我懂,你不用解释。”
反正她的清白就没有柳真的面子重要,谁让柳真是他们的“自家人”,她是个外人呢?
“你这是什么语气?”厉封爵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温柔识大体,“算了,在这件事上,你有权生气。”
有权生气没错,只是有些气生不生都一样,因为根本没办法改变什么。唐子萱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既然他当时没有说出真相,让她受了冤枉,事后要什么诸葛亮?
她转身就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最近你比较辛苦,还是我睡沙发吧。”
厉封爵一下子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唐子萱倒是想问他话里的吃惊是什么意思,她好笑地问:“难道你还想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不可以?”厉封爵难以想象世上竟然有这么善变的女人,他逼近唐子萱,盯着她的眼睛问道。“难道那天你在酒店的跳楼,是做给我看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这不是我心里有没有你的问题,厉封爵。”每次提起这个问题,唐子萱都心如刀割,但她还是要继续说。“是你。”
“我?”厉封爵失笑,“唐子萱,是你一直阴阳怪气、变来变去,怎么把责任怪到我头上了?”
“你看,你根本连自己什么地方没做对都不知道。”唐子萱也渐渐失去耐心了,“厉封爵,到现在为止,你还敢说你爱我吗?”
“我……”我当然爱你!厉封爵心里说,但是嘴上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让他一个大男人,在没事的时候把爱来爱去放在嘴边,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你看,你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怎么要我肯定呢?”唐子萱无奈地说,“就这样吧,厉封爵,我们这段时间……就当做是普通朋友,好好把魂影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想其他的事吧。”
比如说……离婚,或者和好。
说完,唐子萱转身走进了浴室,不再说话。
当天晚上,她果然坚定地要求睡在沙发上,厉封爵差点生了一顿脾气。
“你闭嘴吧。”唐子萱疲倦地说,“你想让夜先生知道我们已经成陌生人了吗?我还想保留调查魂影组织的权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