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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谦。”温子弦一字一字的说,语气狠狠的。
“他?”郝萌依旧没有抬头,手指不停的洗着碗。
轻轻的笑了几声后,郝萌才说:
“他怎么可能会洗碗?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倒是很会看我洗碗。”
郝萌忽然想起每次做饭给陆之谦吃的场景。
吃完后,陆之谦便像大爷似的,站在她身后捣乱,看她洗碗,从来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仿佛他天生就是大少爷享受的命。
其实这也是事实,无可厚非。
他是天子骄子,一生下来就是个少爷的命。
看,这世上就是这样不公平。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一切,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为钱奔波。
好像郝萌,就为了得到50块的酬劳,在冰天雪地里站足一整天。
可是郝萌觉得,那么优秀的陆之谦,他值得拥有这一切。
郝萌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
“其实……他好像也洗过几次碗。”郝萌忽然说。
“哦,什么时候?”温子弦追问。
“有一次我住院的时候。”郝萌说。
“你住院?半年前的事了吧?”温子弦剑眉蹙起,他还记得郝萌当日为何住院。
“对啊,有大半年了。”
郝萌抬起头,正好透过眼前的玻璃窗上,看见温子弦笔直的站立在她身后。
她咬住唇,赶紧心虚俯下头,继续清洗碗筷。
温子弦盯着她的后脑勺,半晌才说:“对不起。”
郝萌有些明白他为何说对不起。
温子弦缓缓道来。“当日那张照片我也不知道是谁拍下的。”他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啊。”郝萌洗好了碗,开始拿着干布擦碗。
温子弦看着她做家务的样子,心口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忍不住上前两步,没有其他念想,只是想再靠近她一些。
许久以后,他才明白那滋味叫做不舍。
因为担心她很快便把那两只碗擦干净。因为担心再也没有多余的碗给她洗了。因为担心再也没有与她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觉得,一个男人无缘无故、情不自禁、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亲你是一件很值得去追究的事情吗?!”温子弦的声音有些激动。
“不觉得,没有什么好追究的。”郝萌很用力的擦碗。
“可我一直等着你来追究。”温子弦的声音低下去,“那****回学校上毕业论文辅导课的时候,我在门口等了你几个小时,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问?”
“问了有什么意思?你若想说,我自然会知道,你若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郝萌说。
温子弦吸了一口烟,直接扔在地板上,手指虚空指着郝萌的脑袋,一字一字恨恨的说:
“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郝萌把碗筷放进了橱柜,依旧背对着他。
“随便你怎么想。”
温子弦轻哼两声,抬脚,用力碾灭那明灭烟火,指责的语气说:
“如果可以随便,我也想。女人不都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别人上-床的么?郝萌,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