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茶,郝萌重新坐回了陆之谦身边。
陆之谦的手习惯性的捏着她的手。
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给她挠痒痒。
郝萌安静乖巧的听着陆之谦与朋友谈话,偶尔递一口水给他喝。
陆之谦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每次郝萌递水给她喝,他就朝她灿然一笑。
只要还能看到他嘴角的笑,郝萌就觉得心里像掺杂了蜜一样甜。
从他们的谈话之中,郝萌得知:
原来许邵廷家族的酒店连锁事业,近一年来都在开拓海外市场。
上半年,许邵廷一直都呆在国外,昨天一回来,就听到陆之谦的眼睛出了事。
许邵廷从小就与陆之谦不是一路人,但是知道陆之谦出事后,还是很挂心。
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俩人闹出过不少矛盾。
但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希望谁死的太快。
死得太快,游戏就不那么精彩了
人生在世,不就是游戏一场么。
离开的时候,郝萌按照惯例,帮陆之谦送客。
三人原本是并排行走的,但是胖子临时接了个电话,渐渐就落在了郝萌和许邵廷身后。
郝萌从来不是善于交际的人,顿时就觉得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倒是许邵廷先开了口:“郝小姐……哦,不,嫂子……”
郝萌的笑容有些尴尬:“还是叫我郝小姐吧。”
这圈子里的人,哪个不知道,陆之谦很快就要与庄落烟成婚?
当然,前提必须是这一次,陆之谦真的能逢凶化吉。
许邵廷俯下头,刚好看到郝萌左耳上的痣,他盯着那颗痣,眼神飘忽,笑笑说:
“嫂子,你谦虚了,陆之谦对你怎么样,我可都看在眼底。”
说完,许邵廷却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从前,他只觉得陆之谦像个孬种,连被他表弟玩过的女人都要收拾,而且还要假装若无其事。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那一晚卖-身的女人,就是郝萌。
但许邵廷却坚信,那个女人绝对是郝萌无疑。
他还记得她左耳上的痣,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却没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而他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唯一一个见过卖-身女人的人。
世上的事情,有时候荒唐得让人无法相信。
可当荒唐的事情,也同样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时。
他似乎能明白陆之谦了。
因为他也做了一回他从前最看不起的“孬种”。
许邵廷也只能深深的感慨:
再深的缘分,也抵挡不住命运的交错。
可既然连当事人都不介意,他这个局外人又瞎参合什么呢?
郝萌听着许邵廷的话,由始至终都只是在笑。
可她心里明明在害怕,所有的笑容都是伪装的。
她听着许邵廷说话时,浑身都觉得毛骨悚然。
许邵廷似乎知道,许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些年来,郝萌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心底的秘密。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这些秘密不要被人揭开。
只要别人不来揭开她的秘密,她就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下去。
一直到天荒地老,一直到她老去,直接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掩藏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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