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路晶晶还是跑了一趟药店,买回了一只据说是灵敏度百分百的大卫验孕棒。
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宋天杨早已让人准备了丰富午餐在等着自己。慕千雪随便扫了一眼,又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其实,凭心而论,除了有些少爷脾气以外,宋天杨算是个不错的人,虽然身在豪门,身上却没有那种很明显的纨绔子弟的气息,吃东西这方面尤其随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是,自从她们住院后,他便对饭食各种挑剔,餐餐都要做慕千雪喜欢吃的菜不说,每天还要求吩咐厨师换着花样的做不同的口味,每周七天,每顿三菜一汤,一日三餐从来不重复。
其实,慕千雪也不是很挑食的那种人,可是,看到他这么为自己准备东西,她还是觉得很温暖,很感动。也正因为这种感动,她内心的压力也就更大了。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来回抚摸着,那种感觉,怀上了是遗憾,怀不上,同样是遗憾………
面对面地坐下来,慕千雪拿着筷子却总是发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宋天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菜不合胃口还是不舒服?”
瞬间回神,慕千雪心虚地拿起碗筷扒了一口白饭到嘴里,一边痛苦地嚼着,一边道:“没有,只是刚才和晶晶吃了点章鱼小丸子,所以不太饿。”
一听说她吃了那个才不想吃饭,宋天杨教训道:“以后不要吃那种东西,外面做的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她笑,带着明显讨好:“我也不常吃。”
嘴里教训着人,心里却还是不舍得,看她似乎真的不太想吃,宋天杨也没勉强他。小心地替她装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不饿就喝点汤吧!”
其实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可慕千雪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好。”
他其实对自己也挺好的,不是吗?
饭后,慕千雪偷偷摸摸地进了洗手间,手里拿着那只路晶晶偷偷摸摸帮她买回来的验孕棒。
她的身体偏寒,以至于月经周期一直不太准,每个月的那几天,也总是痛的死去活来,按理说,她应该是不易受孕的那种体质。可是,路晶晶没说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说,她就觉得害怕了。万一,万一真的有了呢?
抬手,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慕千雪的心揪疼起来。双左手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小腹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敢期待,她是个理智的人,不会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真的怀孕了,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她也会主动做掉。
所以,与其这样痛苦地下那个残忍的决定,倒不如不要怀上,也免得她伤心。可是,在此之前她必须先确认自己有没有怀孕,如果没有,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慕千雪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握着那只看上去像只电子体温计的东西,脑门上大滴大滴地流着汗。决定买的上,是想让路晶晶陪着自己一起的,可是,她那边被郭白明一个电话给召走了,所以,到最后的时候,还是只能她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拿出里面那个塑料的小吸管和乘尿器,慕千雪认真地看着说明书,一条扛是没中,二条扛是中了。
深吸一口气,慕千雪不停地对自己打气:“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怀上,一定没有,一定没有………”
正紧张地念叨着,浴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宋天杨的声音也应声而起:“雪儿,你在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
原本就神经紧绷着,突然被他这么一吓,慕千雪的手一抖,验孕棒一时没拿准,就那么直接掉进了马桶里,她急得差点用手去捞。可是,门外又传来宋天杨的敲门声:“你在里面干嘛?怎么这么久不出来?”
“我,我,我在上厕所。”
看着马桶里的验孕棒,慕千雪无奈一叹,又将那些吸管之类的,全都扔了进去。然后,冲水,直到亲眼看着那水花打着旋儿将不能被宋天杨看到的东西全部冲走。她才有气无力地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宋天杨,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干嘛呀?上个厕所都不让人消停。”
宋天杨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老婆似乎有生气的迹象,赶紧转移话题:“雪儿,我想洗澡!”
原本还沉浸在无法验孕的‘悲伤’中不能自拨,一听这话,慕千雪马上反对道:“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沾水发炎了怎么办?”
宋天杨身上的外伤较多,创面也比较大,虽然现在都结了痂,但也不能沾水。所以,从住院以来,他都没有真正洗过澡,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他觉得自己皮糙肉厚无所谓,可偏偏所有人都不让他洗澡。
痛苦地撇嘴,撒娇,卖萌,手还放在身上抓来抓去,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慕千雪,一幅难受至极的样子:“好痒。”
看他这样,慕千雪也替他难受起来:“我等一下打水帮你擦洗一下,就别洗澡了。”
“那你呢?你痒不痒?”
“我还好,洗过了。”
闻声,宋天杨又不干了:“为什么你可以洗,我不可以洗?”
“因为我身上外伤少啊!”
面对慕千雪的理直气壮,宋天杨郁闷了,吐糟道:“外伤少的人不可以出院,外伤多的人可以出院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在说洗澡么?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了?
看了眼面前这个傲娇男人的别扭样儿,慕千雪忍不住笑着睨他:“那你去问你们家四少啊!不是一个妈生的么?嗯?”
就是一个妈生的才心塞,宋天霖那小子上辈子是和他有仇吧?不带这么恶意报复的,不过………
宋天杨斜斜了一眼慕千雪,不怀好意地要求:“我不可以洗澡的时候,你也不许洗。”
单纯的小刺猬哪里能听懂宋三狼这样的言外之意,马上傻傻地反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们要同甘共苦,所以,就从互相擦澡开始吧!”
宋三狼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慕小刺猬却在意识到他的邪恶意用心之时,立马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宋天杨,你不要一天到晚总想着那些事好不好?”
“那你要我想着什么事?”
“工作啊!你不是有很多工作吗?”他可是凌云航空的负责人,就算那边有个全能型的程力在扛着,可他这么‘不负责任’地压榨下属真的好吗?
“工作都做完了,只有一件没有做。。”
一听这话,慕千雪立马点头:“那还不是快去做?”
闻声,宋三狼用力地点头,眉眼之间皆是诱敌下肚的坏坏歼笑:“嗯!正打算好好地‘做’。”
声落,慕千雪只觉腰间一紧,眼前一花,人已被他直接拖进了浴室。
她的病号服单薄,几下就被他撕的四分五裂,抛的满室都是。
宋天杨动的凶猛,几乎是要将她吞吃入肚 。慕千雪哭的声嘶力竭,“呜呜呜”的求他,求他轻一点,温柔些,再温柔一些……
她害怕啊!
这男人一到这种时候就化身为狼,她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小的,万一真的有,他这样凶残,她怕自己招架不住。虽然,如果真的有个小的,她也会选择放弃,可是,到底还是舍不得……
很怕,很酸,很疼!
宋天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极低极低的说着些臭不要脸的粗鄙话,可动作却真的在她的哭求中温柔下来……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要她还在你面前,只要她一滴眼泪,你就是会心软,会对她好,会爱她,会温柔的……爱她。
“雪儿,我爱你!”
半生半死之间,慕千雪听到耳边低而沙哑的话语,她闭着眼睛流着泪颤栗,抱紧身上还在起伏的人:“天杨……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哭得鼻子都红了,凄凄惨惨的样子让宋天杨心疼的几乎昏厥,吻着她的眼,他低低的叫她:“雪儿,雪儿……”
慕千雪挺起小腹,贴着他肌肉紧绷的身体,在他的狂热里泪如雨下。
宝宝,如果你真的在这里,这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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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辰的办事效率不错,答应夏波清后,很快就把人带了过来。那人被送进病房后,夏波清也不说话,只指了指地上的一处,让他跪着。
明明是看上去很儒雅的长相,可那犯人看着夏波清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深秋的地板很冰很凉,他哪里愿意下跪,可摄于他那一又寒冰冻水般的眸子,那人还是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夏波清的声音很冷,不似平时那般温和平静,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却觉得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新带来的每一个消息都让他胆颤心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可是,他还是想亲口问个清楚。所以,他才让他们把这个男人带来了他这里。
“第一个是说实话,第二个………还是说实话。”
那人跪在地上,全身都在抖,那感觉就好像他跪在凛冽的北风中一般:“我,我不是已经全都招了吗?”
“200万的房子,一次性付款,而且一次买了两套。”说着,夏波清一笑,反问道:“你这么有钱,你妈妈知道吗?”
那人的脸色一僵,原本低垂的头,也猛地一下子抬了起来:“我,我………”
“听说你儿子要结婚了啊!这也要不少钱吧?”
“………”
闻声,那人彻底失语了。
他不知道夏波清是什么人,但却猜得到绝对不好惹,当初他拿了人家的钱做了坏事,却没想过会惹到更厉害的主。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那些钱也能查得到?
“我不明白的是,这些钱为什么不是从你自己的户头里出来的,而是从我的女人户头里出来的呢?嗯?”话尾上扬,带着淡淡刺耳的尖利。
夏波清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许虹和自己的关系,但整个京市的豪门圈,没有人不知道许虹是他夏波清的人。许虹生得漂亮,又是个会赚钱的,虽然家庭背景不算强,可因为聂老爷子这层关系,打轻的时候打主意的人也不少。
可那些人一想到夏波清,便全都望而却步了。许虹是夏波清的红颜知己,却是一个谁也不敢觊觎的红颜知己。可即便是这样,夏波清也从未说过,许虹是他的女人。唯有这一次,当着一个渣子一个的男人,他说了出来,竟然说得那样坦然。
他的女人!
那人一抖,脸色已是惨无血色:“您,您的女人?”
“她在哪儿?”
夏波清素来有笑面虎之称,越是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便笑得越温和。可现在,他脸上一派冷然,是那种极地的冰寒,摄氏负度的绝冷。也是觉得这个对手不配看到他的笑脸,对这种人笑,降低了他的身份。
“我,我我我………”
“说。”
怒不可遏,夏波清甚至已经不愿再顾忌自己的身份,就这样对着一个无名小卒,一个他让为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龌蹉男人大吼大叫着。
内心在翻腾,他的眼光犹如锋利的刀刃,带着极寒的冷意凌迟着那人,他的耐心素来很好,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可这一次,为了许虹,他已经彻底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个人彻底被吓到了,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哆嗦:“海,海里。”
闻声,夏波清的心猛地一收,一双温润如玉的双眼,此刻犹如厉鬼:“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真的在海里,我没有骗您,那位大姐,她………她真的被我扔下去了………”那人哭着,涕泪满脸,只差没有跟他作揖了:“我也没办法,家里穷,拿了人家的钱,只能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了,对不起!您饶了我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
夏波清明显感觉自己没有而心再听下去了,啪地一声拍在病g的小桌子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房子,车子,妻子,孩子,统统会到地下去陪你。”
一听这话,那人彻底吓傻了眼,拼命地哭着求着:“饶命啊!饶命啊!他们是无辜的。”
闻声,夏波清冷冷反问:“我的女人就不无辜?”
“大哥,我错了,我对不起您,可是我的老婆孩子放过他们吧!”
“说-实-话。”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不是实话,不是………
那人看清他眼中的杀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觉得自己肯定已是万箭穿心。可是,也正因为这样的惧意,让他更加不敢对他撒谎:“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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