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偷他家秘籍,自己又欲杀皇甫尘,偏偏医家还为自己治伤。
这些理不清的纠缠,犹如一团乱麻般缠在阿刃心底。
蓦然,一声冷笑传进阿刃的耳朵里。
咦?
这笑声好熟悉。
阿刃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他绝不想看到的人物。
皇甫仁。
有点糟糕,阿刃心头一冷,自己武功未复,皇甫仁这家伙又出现了,似乎不是好事呢。
“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何刃少爷,终于露出头了。”皇甫仁不怀好意的笑着。
听着这句话,阿刃心念一转,不妙预感涌起,皇甫歌刚走,这家伙便来了,还说出这种话,难道是他使人调走了皇甫歌,那么,这事情可大条了。
“打不过女人的皇甫仁少爷,自己觉得很光荣么?”虽然心中惊讶,但嘴皮子上不能失了水准,阿刃冷冷的嘲笑皇甫仁,暗指他害怕皇甫歌,因而使人骗走她。
“听说你武功尽失,不会吧,我正要和你比划比划呢,你一定是骗人的,来,和我过两招试试。”
皇甫仁不理阿刃的嘲笑,摆开架式,向阿刃逼近。
“我只是可惜啊,那天怎么没一针扎死你,为这世间除个祸害。”
阿刃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不禁有些婉惜当日被杀了这个皇甫仁。
听了这话,皇甫仁脸色一变,那天在医家诸人眼前被擒,实在是莫大的耻辱,此刻怒上心头,也不顾玩弄阿刃了,只是阴声道:“别说废话,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推你下去!”
阿刃此刻已经被皇甫仁逼到亭子石质扶拦边,他回头,看看下面,此亭是在山壁上半悬空而立,距地面,足有三四十米,若是跌了下去,死是肯定的,问题是尸体会不会被摔散吧?
阿刃脑中掠过这个念头,不禁想笑。
“a或者B,我都不想选,有没有另外一个备选答案?”
见阿刃死到临头还在调侃自己,皇甫仁不由得怒气上涌,他猛得上前一步,伸掌便向阿刃胸口拍落。
阿刃身子一扭,勉力躲闪,可惜此刻他内息全无,往常那此灵巧动作一样也施不出,勉强躲过半掌,没被皇甫仁打落亭子,跌在了亭子一边。
“去死吧!”
皇甫仁上前一步,一把揪起阿刃,就要将他扔落山崖。
气愤之下,他忘了阿刃的诡计多端,只见被他举在手里的阿刃突然一笑,猛得将什么东西向他脸上刺来,讶然中,他只来得及稍微侧脸,于是,那根本该刺在他眼上的银针,刺在了他的右脸上。
银针入脸足有寸余,皇甫仁疼痛钻心,不由得惨哼一声,一把扔下阿刃,以手护脸。
“哈哈哈。”阿刃开始狂笑,笑得不能自抑,“笨蛋啊笨蛋,谁他妈的生出你这种笨儿子,我要是他早就不活了!”
说实话,皇甫仁虽不是聪明绝顶,但也算是资质出众,可偏偏碰上了如此诡计百出的阿刃,连番倒霉也是实在没办法。
“啊!”
皇甫仁恨意欲狂,他猛得大吼一声,向阿刃扑来,此时他血流满面,睚目欲裂,神情实在可怖至极。
阿刃自觉必死,索性继续狂笑,笑得皇甫仁越气几分,他也算找回几分便宜。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咳声传进二人耳中。
阿刃一愣,皇甫仁也是一愣,他此刻正提着阿刃,就要将这可恶小子扔在山崖下,跌死他别人只道是这小子自己失足跌落,与自己扯不上关系,可是现在有人在侧,那就不好办了。
虽然阿刃曾经硬闯医谷,还企图杀他,可家主并没有说什么,还亲自为这小子治伤,若是被家主知道自己杀了这小子,恐怕会有大麻烦。
皇甫仁心念几转,终于回过头,眼见一白衣少年静静立在他身后,见皇甫仁血流满面甚是狼狈,那少年不禁失笑:“仁少爷,怎么搞成这样啊?”
“阿凌。”皇甫仁见这人是皇甫凌,心思一动,“这小子曾经辱骂三叔,你不恨他?我们一起把他做了,神不知鬼不觉,也算替你爸爸报仇。”
阿刃也认出这白衣少年是有一面之缘的皇甫凌,不知道怎么的,虽然与皇甫凌只是谈过几句,但他却是相信,皇甫凌决不会眼看着自己被杀,也不会与皇甫仁同流合污。
所以他心头一松,向皇甫凌抱拳道:“凌兄弟,好久不见啊。”
此刻阿刃正被皇甫仁拎在手中,还悠然的抱拳与皇甫凌打招呼,这让皇甫凌脸上的笑意越明显。
“此刻仁少爷对你的殷勤招待,我会如实与家主细述,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给你找一口好棺材的。”皇甫凌笑着调侃阿刃。
“你!”
皇甫仁指着皇甫凌,怒形于色,不过心中百般考虑,他还是担不起杀害医家客人的罪责,终于恨恨的将阿刃一掷在地,转身疾步而去。
“这家伙真没礼貌。”阿刃抱怨着,从地上爬起,被皇甫仁折腾了一翻,脚腕处甚是疼痛,脸上也似乎被打肿了一块。
爬起后,阿刃向皇甫凌笑道:“谢谢凌兄弟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我也不是你的兄弟。”皇甫凌面上之色转冷,“你当众辱及家父,咱们之间再无情谊可言,此番救你,也不过是看在十五妹的面子上。”
扔下这句话,皇甫凌也是转身而去。
阿刃摸摸鼻子,有些窘然,并且次感觉到随意骂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