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琴哀叹,视线从被捆在身前的双手顺着绳子一直移动,直到停在绳子的末端——一匹白马,这才真的是被马牵着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双脚发酸,手腕被绳子磨破了皮,每走一步,绳子摩擦皮肤带来阵阵刺痛。
唱琴眉头就一直未曾舒展,看着马上的男子,腹诽了万百遍。
其实他骑得也并不快,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她的‘仁慈’?
唱琴心中纳闷,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传说中的嗜血王爷还是天翼王朝最冷酷的少年帝王?
应该是少年帝王吧?龙纹似乎没有人敢轻易占用。
不管是谁,都没关系,唱琴四处张望着,手心中那一块在沙地中拾起的石块是她唯一的机会。
不动声色的在合十的手腕用石块切割摩挲,滴水穿石估计也没这么困难,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石头就这么滚落。
唱琴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的看了看前方的人,见他毫无所觉,松了口气。
大漠天气本就干燥,这样跟着马徒步追着,滴水未进,唱琴的双唇已经开裂,冷汗直冒,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但是,她不能屈服,手上动作依旧未停。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她不能屈服,屈服代表的即是死亡,在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弄清前,她还不想死。
她竟然重生,那便是应该拥有另外的人生,不能是这样的凄惨。
就算等待她的是和其他乱世中的女人一样千人骑万人跨的命运,她也无所谓,只要能活着,活着是一切可能性的实现。
无论这个男人是谁,这幅身体的主人都是应该认识的吧?可是为什么记忆中什么也搜索不到呢?
自己只是一个魂魄,除了残存于这个身体里的记忆外什么也不知道。
她真的很恨老天,让她替代了舞唱琴,却又不让她知晓关于她的一切,还要莫名其妙承受无休止的追杀和深刻的痛,难道真要自己去一一揭开谜底吗?
这种智力游戏真的很累,如果现在谁能给她一口水喝,她一定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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