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没那么容易。”
叨叨自言自语暗骂一句,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忽然盯着地上一个位置不动,随即拿出一旁的册子一页页急速翻开来看。
“所有的谋杀都经过宰相府,但出资人是宰相,这是为什么?”
叨叨望着地图不停的思索,随即将东西收了收,打算去看看究竟,也许去一趟宰相府会有所收获。
循着宰相府的外沿,叨叨独自一人问了一圈,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她索性坐到对面的酒肆,听听,顺便看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二,来两壶酒。”
其实叨叨对酒精这个东西还是很谨慎的,但自从死后穿越过来,她就免不了要小酌独斟。
一袭白衣的梦麈从楼道里走上来,一抬眼便看见盯着宰相府出神的叨叨,不禁走了过去。
“姑娘,在下可否做你对面?”
叨叨头也不回:“可以,长得够好看就行。”
“为何要好看?”
这人怎生得这般烦人?叨叨不耐烦的转过脸:“当然是让我吃……”豆腐。
后面的话自然是说不出来了,她瞬间脸刷白,又转为尴尬。
“梦麈公子,想不到是你。”
叨叨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不禁一时间愕然,要说真想去找他还确实是没有,但他那么儒雅又风趣,确实让叨叨有些无措。
“叨叨在这里所为何事?”
梦麈淡淡一笑,似乎是笑叨叨方才的回答很可爱,并未有调笑的意思。
“请坐,喝酒嘛,还能作甚。”
叨叨一笔带过,伸手请他坐下,为他倒上一杯酒,接着举起酒杯与他碰杯。
“梦麈公子折扇上的画是自己画的吗?”
“是。”
梦麈小酌一口,将杯子放下,楼道里喧喧嚷嚷,不少的人穿插进来,看到坐到这个特别醒目位置的叨叨和梦麈两个,都露出那等相当同情和怪异的眼神,不过叨叨是见怪不怪;
“梦麈公子,那折扇下的画到底是怎么完成的?照理说那应该是墨,但却又不像,笔触很硬,看似是水墨画,却又一层层镀上蜡。”
听叨叨这么一说,梦麈不禁眼前一亮,露出佩服的表情。
“你怎知是一层层而不是一次性?”
说来,这就是叨叨困惑的地方,现代并没有化学物品,不可能让他将纸张一天天沟壑空下来填色彩,但他又却是是像一层层加上去的,难道不会渲染吗?
“叨叨怎么会如此好奇这等事情?”
梦麈伸手抬起酒壶,给她倒上一杯酒,深灰色的袖边缝制的相当整齐,与君澜无痕的奢华不同,他的衣裳是一种艺术感觉的美,像是搞定品牌或者世代相传的精良的执着,而不是一味的愚昧玄富。
“我就是好奇,不过最主要的是觉得梦麈公子确实是有才,难怪举国上下都有不少的仰慕者。”
叨叨原本是赞誉,但梦麈却因这句话脸色变的不好看起来。
“呵呵,喝酒。”
他笑的很好看,即使是犹豫的时候,都带着三分气度两分梦幻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