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一抹余晖照在床头。
6承空的精神已有些恍惚,闻着满屋的草药味,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现在他完全能体会植物人的感受,当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简直比坐牢还惨,是生不如死。
一阵嘈杂声把6承空惊醒,他只觉被一双粗糙的手拨开了双眼,一张皱皱巴巴的脸映入眼帘。“这……这又是谁?”6承空已经有些绝望。
“大师,你看我儿,可是中了邪?”6良与庞正宽站在这人身后,面容憔悴。
庞安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赤、裸上身,一身臭汗,拿起桌上的水猛灌入口,喘着粗气道:“大师,劳烦你一定要救救他。”
这个大师反倒是镇定,他抬手止住几人,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珠转了两圈,叹了口气,道:“此人……此人真是中了邪!”
6良焦急万分,道:“大师,如何才能救得我儿?”
“这倒不难。”大师说着,从背包中掏出一些黄纸,道:“你儿是邪魔上身,身体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只要制住了他体内的邪魔,自然就能好。”
6承空听了大师的这番话,心头不由自嘲道:“好嘛,原来我真是不干净的邪魔,来吧……快把我制住了,最好……最好把我送回未来。”
这个大师见得了几人的信任,昂挺胸,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一个香炉,摆放在木桌正中。
香炉中燃起火苗,飘出缭缭青烟。
“此乃辟邪咒。”大师在一张黄纸上画了半天,又把黄纸放在香炉上晃了晃,又道:“此符咒结煞还需三样东西为药引,分别是黑狗血,公鸡头骨,童男尿。”
“结煞是什么?”庞安听得迷糊。
大师瞥了眼四肢达的庞安,高傲道:“符无煞不灵,这些高深的法子,说来你也听不懂,照着做就是。”
庞正宽站起身,道:“黑狗血,公鸡头骨我现在就去拿,半个时辰就回来,至于这童男尿……”
6良左顾右看,也是一筹莫展,道:“附近哪家有孩童?”
庞安抹了抹嘴,打了个嗝,一本正经道:“用我的尿……”他不理几人诧异的神情,继续道:“我可还算的上童男,我的尿,就是童男尿!”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裤腰带。
“你……你怎能在这里撒尿?”虽然此时救人要紧,但庞正宽见着自己的儿子要当众撒尿,不由斥责道:“快去茅厕!”
“哦。”庞安为人大大咧咧,暗道:“一屋子大男人,又有何难堪?”但被父亲斥责,他只得拿起桌上喝水的碗,立马跑了出去。
不一会,黑狗血、公鸡头骨、童男尿都放在了桌上。
这个大师捂着鼻子点点头,先把公鸡头骨磨成了粉末,再混入黑狗血与童男尿中,搅拌匀后,用一支笔沾着画在符咒上。他紧闭双眼,眉毛拧成一团,一边画,一边念叨起来。
6良、庞正宽、庞安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符咒。
忽然,大师浑身一颤,他手中的符咒竟然也都跟着剧烈抖动起来,出“沙沙”的声响。
“好了!符咒已成!”说着,大师走到床前,把符咒朝6承空头上贴去。
“你……你!”6承空虽然不能说话,但已能闻到一股混合着血腥与尿骚的臭味。若是孩童的尿也就罢了,但居然是用一个二十七八,孔武有力大汉的尿朝自己头上贴,6承空心中是说不出的恶心。但他说不出话,只能瞪大双眼,上看看庞安,下看看这个大师,心头绝望的念道:“别……别这样整我!”
“嗯?他的眼睛居然还会转来转去!”大师先是把符咒贴到6承空额头上,看着他不停转动的双眼,也不由吃了一惊。
“大师,我儿的眼睛怎么了?”6良也现了6承空的眼睛瞪得老大,急了起来。
大师故意背过身,想了一想,立马说道:“看来,是我的符咒见效了!他体内的邪魔,已经被符咒制住了。”
“好!”庞安一脸喜色,捂着鼻子,探下头,看了看6承空瞪得老大的双眼,道:“没错,没错!大师,他的双眼确实有神了,那……那他怎么还不能说话?”
6承空看着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庞安,胸口就要被气炸,心头骂道:“你……你个白痴!这么骚臭的尿,是个人都受不了!”
大师嘴角上挑,颇为得意的一笑,道:“看来,他体内的邪魔功力深厚,单靠符咒已不能降服。”
“那我儿可还有救?”6良一脸愁容说道。
“有救倒是有救,只是……只是要费些功夫。”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在三人面前打开,道:“此乃‘辟邪回魂散’,只需把符咒烧成灰,再混以之前的汤药,那便成了‘辟邪回魂汤’。一日一副,只需三日,药到病除,必能制住体内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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