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龙抿了抿嘴,有些羡慕的说道:“倒也是,说老实话,刚才的场面真是jīng彩,一个小小的坡地,居然被他利用成那样!这点不服也不行啊!”
“用兵之要在因地制宜,用兵之重在细节!”边上的战术参谋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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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文在战场外围确实布置了小股部队,这是一种惯例或者习惯,一方面是防备被敌人突袭,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全歼对手准备的大网,但是这回,在外围的部队接到的命令却是不得阻截从战场里逃出的散兵,但是将领一定要予以击杀。
这场伏击战双方出动的部队人数将近两万五千,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一边安排损失小的部队打扫战场,一边开始重新整编部队,不久之后李shè虎的部队也到了,奴隶跟俘虏的乌桓骑兵都交给李shè虎,这些乌桓骑兵送进突骑兵训练营,还能训练成突骑兵,所以不能轻易的退伍。
而李shè虎带来的部队则立刻补充进参战的方志文、慕容方和折罗的部队中,迅速的整理了战利品和部队,李shè虎带着战利品和奴隶折返林西,而方志文则带着大部队向北走了一程,顺便清扫了李shè虎的痕迹之后,再次转道向西,朝着丰宁营地方向前进。
甘夫的大部队在濡水北部遭到伏击的消息是被逃出的散兵带回来的,蹋顿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不用蹋顿安排,前方的将领迅速的派出了支援部队,但是到达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环境已经刷新了。
根据最后的情报,甘夫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而这批伏击甘夫的汉军部队,已经向东北方向离开,目标可能是右北平东北部的部族,也可能是想要通过昌黎郡进行修整补给,不管怎样,向右北平增兵已经是必须的,这次被吃掉一个完整的jīng锐万人队,战事已经不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大战的序幕,蹋顿对这点非常肯定。
于是,一个带着金鹰的亲信将领,带着一支jīng锐的万人队和征兵手令前往右北平东部,在哪里的平泉和凌河营地,集结一个五万骑兵的机动部队,准备应对随时到来的大战。
蹋顿又通知右北平南部的濠山大营,北部的濡水大营,渔阳北的丰宁营地,卢龙北部的热河营地,做好征兵的准备,一旦过冬的牧草收集完成,立刻让部民朝这些个营地以及古柳镇营地集结,做好冬季防御作战的准备工作。
可惜,蹋顿的应对方法是很好的,只是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在他的通讯兵rì夜兼程赶往丰宁营地的时候,夜幕下的丰宁营地正陷入血与火的噩梦之中。
“伯颜你与我组锥形阵,反复凿击大营内部,不允许有大部队集结。子刚你带游击部队跟在我们后面,进一步打散任何企图集结的部队,shè杀手持武器的反抗者。志忠、折罗在营地外围游弋,截杀逃散的散兵。”
方志文看着已经被大部队凿穿了一次,四处燃起大火的乌桓营地,迅速的分派着任务,最外围有折罗的部队负责打援和扫清漏网之鱼,这边,方志文的一万两千骑兵要彻底清扫这个营地之中的两万乌桓骑兵。
虽然任务有些重,不过由于第一次的成功突袭,给乌桓人一次沉重的打击,而且由于营地的大帐被破,方志文虽然不知道是否击毙了主管丰宁营地的主将,但是到现在营地还没有像样的组织者,这已经充分的说明问题了。
没等惊慌失措的乌桓人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来突袭,那些黑sè的幽灵仿如来敌地狱的魔鬼,挟着风雷之声再次扑进了四处大火的营地,展开了又一次残酷的杀戮。
由于光线的问题,除了方志文本人用长矛,他身后的锥形阵全部使用双手长刀,一丈长的长刀不用挥击,只要以一个角度横在马背上,靠着马匹的速度就可以杀人了,整个锥形阵的外围,仿佛一个电锯一样,扬起阵阵血腥的雨雾。
阵型内部的士兵则负责shè杀任何视线内出现的活人,方志文事前的命令是尽量的杀伤,一旦让这个营地的青壮整合起来,可是有超过五万的部队,加上原本两万守军,这对方志文的部队绝对是致命的威胁,所以必须大量的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也注定了丰宁营地今夜将会血流成河。
黑sè的锥形阵如入无人之境,仿如魔鬼的战车,轰隆隆的在丰宁营地的帐篷之间穿梭往复,打散一切企图集结的人群,后面的小股游击部队则进一步进行补刀工作,火越烧越大,血越流越多,人越杀越少,云层遮挡了天上的半轮月光,天更加的黑了,营地却更加的亮了,只是,那里只剩下血红的土地和在那土地上、火光中游荡的黑sè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