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的神sè来确定这事的好坏,当然了,在她心里实际上是喜欢极了这个宅院的。
不过,一会之后徐母就渐渐的回过味来,狐疑的看着徐庶问道:“这处宅院是什么时候给我孩儿的?还有,你已经学成出仕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这宅院是孩儿十天前得到的,现在孩儿还没有正式出仕,不过很快就会在密云出仕。”
徐母心下一算,立刻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猫腻!
“密云城?可是丰宁太守方志文的属地?”
“正是,孩儿将会出仕于他!”
“呵呵,好算计啊!好算计!居然拿我这个寡母来威胁我儿!”徐母咬牙切齿的说道,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母亲,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住嘴!徐福,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来密云,你会不会选择在密云出仕?”
徐母声sè俱厉的盯着徐庶问道,吓得旁边的芸香小脸煞白,她可从来没有见到母亲这么严厉的一面。
徐庶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答话,那也就是说不会了!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因为为娘而将孩儿的前途毁了,那为娘就死不足惜了!而且这一路上,为娘听得密云城起于边镇,几年间北灭乌桓,西踏鲜卑,军力强横已是势大不可制,俨然一副割据自立的景象!难道我儿也要跟着他们造反不成!我自小就是如此教你的么!!你说!”
徐母的斥问让徐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说方志文造反,似乎方志文并没有造反,而且方志文还俨然以保皇派自居,但是说他是忠臣,他又绝对不是,再怎么样,他也逃不掉一个地方军阀的名头,母亲的说法到是也不算错。
可是,政治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么?只有对与错两个选择么?这世界上真的简单到只有两面么?
很可惜,世界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的,母亲却要求自己做一个简单纯粹的人,若是自己是个笨蛋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却十分的聪明,想要做个单纯的人,真的是太难了。
“母亲,事情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又岂能忘记母亲自小的教导呢?忠君爱国乃是每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要求,儿子也不敢丝毫有违!可是.......可是这个君却很难让人认同啊,否则,这堂堂大汉又何至于此?母亲.....”
徐庶的辩解显得很苍白,或许对于一个简单的人来说,你想向他证明这个世界其实不是黑白二sè的,而是彩sè的这个事实,绝对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我不懂那么多,我只知道做人应该忠孝仁义,什么是忠,忠君就是最大的忠,其他的你也不必跟我说,现在你要么就想办法带着我们走,要么你就自己走,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徐母果然是一个刚烈至极的女人,这话出口是铿锵有声,让徐庶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可是母亲,孩儿一人一剑,想要带母亲走是不可能的,若是让孩儿放任母亲不管,自己去寻求前程,如此不孝,孩儿又有何面目立于世上?”
“忠在孝前,你能为君为国尽忠,为娘就高兴,这就是尽孝了!”
徐母忽然展颜笑了起来,说穿了,她的一切出发点,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儿子的绊脚石。
“母亲,孩儿做不到,做不到放任母亲不管的事情!”
“那你是准备要看着为娘死在你面前了?”
“母亲……芸香完全的震惊了,她实在是不知所措,请不要怪责她的不作为,作为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女孩,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这个僵硬的场面,更何况,母亲的嘴里总是爆出‘死’字,完全将她给吓坏了,此刻她除了着急的掉眼泪之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徐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死结,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走的掉,若是完全不顾母亲离开,徐庶是没有办法过自己这关的,与政治倾向上的犹豫相比,自己的亲人似乎更重要的多,这点,也是徐庶现在才发现的。
“母亲,您觉得我现在真的还能走的掉?”徐庶很狡猾的将责任推倒了始作俑者方志文的身上,不过方志文一点也不冤枉,因为这乱七八糟的事可不就是他给弄出来的么!
“这......都是为娘害了孩儿啊!我那苦命的孩儿,呜呜.....为娘还不如死了去啊……徐庶一家人正在哭哭啼啼闹得欢,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照壁后面响起。
“哎呀!好热闹啊!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吗,真是让人感动的温馨场面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