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若是那样的话,许攸可就想错了,自己可不是刘虞那个笨蛋,更不是刘和那种无能的蠢物。
想到这里,袁绍大有深意的看向许攸,许攸可不知道袁绍的心里已经想到离题万里的地发给去了,还在为自己的设想而得意呢。
“本初,天子到邺城固然会给我们带来不少的麻烦,但是其中的利益更大。”
袁绍眨了眨眼睛,抚着胡须假笑着问道:“哦?这其中会有什么利益比麻烦更大呢?愿闻其详!”
许攸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缓缓的说道:“这其中的利益很多,就挑些重要的说,首先,天子在邺城,天子说什么就由本初说了算,换而言之,本初就有了不可辩驳的大义名分。有了这个名分之后,本初可以充分的利用这个名分来分化瓦解对手,来离间和挑拨诸侯关系,来鼓舞和凝聚更多的势力,此其一也!”
袁绍沉思了片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其二,天子在手,本初就王师,本初可以挥舞王旗讨伐不臣,但是别人yù要与本初为敌,那就是不忠不义的蹿逆之举了,不但是人心,更是失民意,此一来,本初立于不败之地矣!”
“还有呢?”
“还有,本初可以利用朝廷之便,任免自己的从属,收敛部下的人心,招揽更多的人才。”
“还有呢?”
“还本初,莫非你以为此事不可么?难道这些好处还不够么?”
“不妥,大大的不妥!”
“有何不妥!?”许攸有些着急了,这可是明显利大于弊的事情,而且是远远的大于啊!
“首先,我们冀州虽然还算富庶,但是也没有那么多闲钱来养那些废物,更何况,那些废物不但要我们供养,还会反过来给我们捣乱,太原之变在前,蓟县之乱在后,这天子就是个灾星啊,走到哪里哪里就乱了,难道子远看不到么?”
“这可是”
袁绍一抬手,阻止了许攸的争辩继续说道:“何况我军新得邺城,人心未定,这个时候再弄一个不能同心的天子和朝廷来,那不是自找麻烦么?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能得利,本官看不出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许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嘴里倒是泛着一丝苦涩,袁绍的话里似有所指啊!到底谁是别有用心的人?难道是自己么?
“再者,如今与张角开战在即,本官哪里还有jīng力管这些事情,迎奉天子诸事繁杂,做了这些还打什么仗?!”
袁绍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不过许攸看着却很是不是滋味,特别是袁绍那玩味的目光,显然在怀疑许攸的用心。
许攸低头想了想,袁绍怀疑自己似乎也不奇怪,毕竟天子身边发生的事情人尽皆知,说不得自己就有跟张邈一样的想法,不过袁绍真的看不出其中的好处么?若是担心自己或者其他人别有用心,大可以小心防范或者直接斥退就好。
而袁绍却仅仅是一味的反对应奉天子,再想想袁家一直以来的作为,许攸悚然而惊,不过同时心里也有着欢喜,这么一想,许攸的心里也摇摆起来,应奉天子是好处多,但是这么一来想要改朝换代的难度就大了,若是这么想的话,袁绍的想法倒是容易理解了。
许攸抬起头,丝毫不惧袁绍怀疑的目光,笑着说道:“这么一想倒是我想岔了,本初说得对,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天子在别人手里有用,在本初手里或许就是个麻烦!呵呵”
袁绍一愣,随后若有所觉的看向许攸,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事实上,建议迎奉天子的并非许攸一个人,只不过许攸是第一个,陈琳、徐邈和辛评都建议迎奉天子,不过袁绍都借故反驳了他们的建议,这几人难免会扼腕叹息,只是认为袁绍的眼光不够长远,却不知道其实是袁绍的心太大了的缘故。
天子一行的船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黄河,连绵不绝的樯帆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围观,投效了袁绍的程涣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过程涣的水军其实才开始复建,而且还经常与旧时的老搭档赵浮起冲突,除了围观之外,程涣也不敢做些什么。
事实上就算袁绍此时真的愿意迎奉天子,可想要从段志然手里将天子抢走的难度也是相当大的,如今在黄河上,那是由段志然说了算的。
另一边,在濮阳等待的吕布,随着天子的行程rì近,也显得越来越兴奋和不安了,看着骑着赤兔马在校场上疯狂习武吕布,庞元觉得有些好笑,吕布实在是有些孩子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