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现在是捉襟见肘,鲁县丢了就丢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守住,可是高干败得也太冤了,竟然将鲁县的守军全都折了进去,自己也挂回邺城了,这么一来,颜良的侧翼就完全的暴露在沮授的面前。
梁甫也丢了,汶阳变成了孤城,汶阳和巨平的守军奉命一路退回梁甫北面的博县,博县本来就是个小城,根本也难以坚守,若是沮授和乐进继续紧逼,则只能退回泰山郡郡治奉高城固守了。
颜良这边也一样,梁甫失守平阳城继续坚守也没有了意义,而且继续坚守下去很可能会遭到沮授和夏侯惇的围歼,所以颜良只好一路向北退,夏侯惇和曹纯随后追来,在牟县以南合击颜良,颜良不敌,一直退到了牟县。至此,偌大的泰山郡,在颜良的手里只剩下了牟县、奉高和博县、博山这个四个城池了。
颜良丢掉了鲁县以北的大片地盘,也丢掉了对文丑侧翼的掩护,文丑的正面有许褚,侧翼的肥城则暴露在乐进面前,而颜良的奉高却跟肥城隔了一座南山++,如果乐进进兵占据南山,颜良和文丑的联系就被割断了。
于是颜良赶在乐进之前,将南山营寨扩建,建成了一个要塞。
再看沮授、夏侯惇,夏侯惇跟在颜良的屁股后面,一路追到了牟县,随后在牟县城外结营,摆出一副继续攻击牟县的架势,曹纯则再次失去了踪迹,乐进攻击博县并随后夺下博县。沮授的本部占领到梁甫,随后进兵奉高,将有颜良逼到了角落。
袁绍收到高干战败。颜良退走的消息,心情自然是大坏,他现在正在东阿城下,眼看着就能拿下东阿而后进兵谷城,谁想到这个时候颜良那边会崩溃,颜良的崩溃随即让文丑困住了手脚,无法对谷城方向施压。相反,许褚倒是活跃了不少,经常在袁绍的背后游荡。骚扰袁绍的后勤线。
虽然对现状不满,但是现在恼火也没有用,袁绍一方面令文丑向肥城方向增兵,以在必要的时候接应救援颜良。自己则加大了攻击东阿的力度。将临邑的潘凤部也调到了东阿,集中三个军团猛攻东阿,这一下韩遂吃不消了!
“主公,袁绍的攻势太猛,在这么下去,我军的有生力量都要消耗在城墙上了,这太不划算了!”
“致先,可不如此又能怎样呢?我看。还是将无盐的部队再抽调一些过来吧,只要能挡住袁绍这一波猛攻。局面可能就会有所改变。”
韩遂皱紧了眉头看着地图,这一段时间韩遂心力憔悴,不知不觉,头上的白发已经多了许多,成公英叹了口气道:“主公,东平的守军已经抽调得差不多了,如果连无盐的守军也抽调来,南边可就差不多成了空城了,万一曹操......”
韩遂抬起头,摇了摇手道:“这个时候还容我想那些么?眼前就是灭顶之灾,先顾着眼前吧!”
“未必啊,主公!若是我军主动放弃东阿,您觉得袁绍会孤军深入还是会先拔出谷城这个钉子!”
韩遂眼神一滞,随即皱眉思索了起来,如果自己主动向南退却,谷城就成了突出部,袁绍是断然不敢放着谷城不顾,而长驱直入攻击东平城的。
可是,如果许褚在那种情况下,也主动放弃谷城后撤呢?让出了通道之后,袁绍还不是会猛攻东平,而东平一但丢失,自己就基本上成了孤魂野鬼了,这个结果韩遂可不想要。
成公英未必没有看到这个结果,那他为何还会提出这个建议呢,韩遂疑惑的向成公英看去。
“主公,您定是想到了许褚也会主动扯往富城,让出袁绍的攻击通道。”
“对,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主公,这是为了拉出战场空间,现在在东阿、临邑、谷城这个区域里,集中了差不多五六十万的部队,北边又有黄河阻隔,这个战场密度太大了,我们的骑兵一动袁绍就知道,临邑到东阿的沿线连偷袭的空间都没有,在这么狭窄的战场上是不利我军机动的。”
“所以,就要主动的后退,让出战场空间,将袁绍吸引到东平,然后我们的骑兵就能在东阿、谷城和临邑这一区域跑起来,截断袁绍的后勤,杀伤其辅助后勤部队和异人的部队?”
“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改变目前极度被动的局面,这就是以死求活,只要坚持到年底,黄河结冰之后,我军的机动性就被充分的施放出来,甚至能重新开辟河北战场,至于眼下的地盘只能暂时舍弃了,地盘这种东西带不走,只能成为我们的累赘。”
韩遂点了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可是缺了地盘我们就成了无根之木,就算用此计,也必须在春季到来之前彻底改变局面,否则到了夏季,估计我们就不战自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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