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笑得很诡秘:“你这小子,竟说些没边的话,你当主公他是傻子吗,自然是提前预备好了人在圉县接应的。”??
??旁人恍然大悟,裴元绍沉声道:“主公怜惜我们兄弟性命,不忍我们正面作战,不仅是为了以最小损失得到最大收益,更是为了不在明面上与其他郡守开战,更何况这陈留太守张邈也是盛名在外!”?
众人点头:“明白,主公这样做,是为了即使开战,也造成是张邈寻衅在先的假象,主公事后也不会遭人谴责,而且主公身份特殊,是朝廷的谏议大夫,身边又无兵马,即便是我们的人前后策应,也可以说成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主公呢完全不知情,毕竟他只是回乡扫墓罢了,连铠甲都没有穿,显然会让张邈那厮没有话讲,想到这一层,真觉得主公行事实在是高,主公虽不带兵马亲自作战,却胜过千军万马!”?
众人哄堂大笑,裴元绍立即出声制止:“嘘,不要太大声,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且忍一忍!待那张统离得再远一些,我们再出手奇袭其大营,令其首尾不能兼顾,明白吗?”?
“诺!”?
张统只留了三千人马守备扶沟大营,自己起兵五千,一路疾行,生恐高燚走脱,便分兵三路,从大路小路及一条偏僻小道而来,赶了约小半个时辰,终于在扶沟与圉县交界处,追赶上了高燚一行人。?
确切地说,更像是高燚几人等待张统大军多时了。?
高燚一身布衣,别有一番风范,策马与随行几人立于当道,见大军呼啸而来,面上神色如常,拱手见礼:“高燚在此,不知你们是何处兵马?”?
张统大军见高燚毫无惧色,不免暗暗都有些敬佩,正要答话,张统已经策马而出,鞭指高燚而骂:“你便是高燚,我乃陈留太守张邈麾下大将张统是也,你侵我陈留郡县,居心叵测,刚才瞒骗我的军士,想要偷过此地,哼,想得美!”?
高燚目视张统其人,只见对方生得也算五官端正,然而同来的大军却是服色各异,不由淡然而笑。?
张统见状大怒:“笑什么,还不快束手就擒!”??高燚脸上挂着笑容,指了指张统的士兵们道:“没什么,只是笑张孟卓也太小气,手下兵马的服色如此不齐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穿红衣服的,是前豫州刺史孔伷的士兵服色吧,那些穿黑衣服的,是前东郡太守乔瑁的士兵服色吧?那些穿赭黄服色的,是河内太守王匡的士兵所穿吧?而据我所知,孔伷无缘无故攻打我舅舅袁术,失败后逃到了陈留,王匡自讨董联盟解散之后无处栖身,也来张邈处投靠,至于乔瑁为刘岱所害,其部众也有半数入了张邈麾下,别人我自不问,只问问这些乔瑁旧部,杀害你家主公的元凶刘岱此刻正被围困于濮阳,正是你们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你们却在此处苟且,又是何道理!”?
张统面色忽变,高燚说的确实是实情,他的士兵们也有些哗然,尤其是那些乔瑁旧部们,各个正被高燚说中了软肋,此刻一个个只觉得脸上无光。??
张统见状,回身对自己士兵怒声大喝着说道:“都大惊小怪什么,我们的敌人是眼前之人,不要受他蛊惑挑拨,他本来便是前去准备濮阳救援刘岱的,怎么可能是为乔瑁报仇?张使君早已答应过尔等,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出攻打刘岱,为尔等讨回一个公道!”?
“竖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高燚身后狄莫大怒而出,指着自己人给张统看,“有谁上战场,是身无片甲的!高大夫父亲新丧,此次回乡祭祖扫墓,欲为父亲选坟,是为尽孝,尔等不由分说,便横加阻拦,信口雌黄,意欲何为!”?
狄莫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连高燚都不禁刮目相看,一直以来高燚都觉得狄莫是个赳赳武夫,却想不到也是这样有辩才地,倒真是惊喜不小。?
“狄三刀,可真是叫人意外啊!”高燚轻声笑道。?
狄莫面无表情,缓缓到了高燚马前,目光望着张统大军,口中悠悠道:“你不是说,不能逞匹夫之勇吗?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让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罢了!”?
张统众军愣住了,确实,高燚等人都是做布衣打扮,又是区区数人,贸然动手,实在是师出无名。??
??“将军,那人说的是实情啊,我们以多欺少,就算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