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守株待兔,否则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刘协猛地看向走向雨中的苏则,他的背影正渐渐没入弥天大雨幕之中。
怎么可能?刘协摇摇头,怎么可能连这个憨厚的家伙也算计自己?总不会全天下没有一个好人了吧?
也许是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都是心机深城府深的人物吧,何进,张让,董太后,何太后,董卓,王允,曹操,袁绍,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贾诩,杨彪……现在又多了自己的姐姐,甚至于一个小小的凌剑,都是如此地深不可测。
所以说一个人从小经历的事情,见识过的人物都会对自己以后的一生都有影响吧?
刘协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却又略显陌生的背影,心中喃喃道:
苏则,你现在是我唯一想相信也必须相信的人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很抱歉,陛下,让你失望了!苏则走到马棚里边套马车边苦涩地笑着,你会到这里,并不是一场意外,你会遇见我,也并不是一场意外,甚至于你之前经历的种种事情,都不是一场意外。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苏则仰望着这场唯一在意料之外的大雨,面无表情地桀桀笑道:“好雨知时节,可真是一场好雨啊!“
“钜子,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向各地诸侯放出了天子受李傕郭汜迫害被迫逃出长安的消息,现在各地诸侯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马腾与韩遂握手言和,将要率军再次前来长安!”
马棚另一面立着几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对苏则恭恭敬敬报告着长安西面的消息。
苏则这时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面具戴上,然后摘下蓑笠来,他的头发竟然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居然是苏牧本人!
谁也不知道,苏牧几年前就已经病故了,但是当时墨家内忧外患,如果苏牧病故的消息传出,势必会让其他几支势力趁虚而入,不得已之下,苏牧之子苏则只好戴上面具,并且故意用苏牧的声音来假扮苏牧本人,墨家因此才得以保全。
谁也不知道,苏则不仅假扮自己父亲迷惑对手,更是假扮了一个周旋于群雄之中的人物——戏志才!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苏牧自始至终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也可以解释戏志才与苏牧都银发,而苏则假扮戏志才的时候是用自己的声音,因此一直都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让“戏志才”死也是他不得已为之的事情,因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其他诸侯都有什么反应?”苏则收起过往的心思,沉声问道。
“刘璋也授意张鲁出汉中前来长安分一杯羹,不料张鲁本来就不满刘璋继位益州刺史,更因为二人本来就有私仇,张鲁趁着这次机会竟然占下汉中郡自立为主!”
张鲁的祖父父亲张陵张衡素来信奉的五斗米教在汉中有很深的影响,实际上就是张角黄巾太平教的一个旁支,因此张鲁并没有遭到什么阻力就坐上了汉中太守的位置。
这样一来,张鲁不仅阻断了刘璋出汉中争天下的野心,除非刘璋能先除掉张鲁这个绊脚石,不过那样刘璋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很长时间都无力发动战争,而且有张鲁把守着阳平关,马腾和韩遂是不可能全身心把兵力投到长安这里来的,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身后有一把刀子存在。
“恩,做的不错,现在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刘璋张鲁和马腾韩遂四个势力互相被牵住,真是有意思!”苏则赞许地看了看说话的黑衣人,然后将目光转向其他人,“长安东面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钜子,我们也成功策划了白波军前来攻打长安,现在韩暹与李乐胡才三人已经到了萧关与李傕混战中,长安现在是由郭汜在把守,但据长安的探子来报,说郭汜把所有王公大臣都囚禁到了皇宫里,似乎要效仿董卓另立天子!”
“哦!又有一个家伙想自寻死路了!”苏则微微笑道,“马超和董越段煨他们呢?他们不是来的人马很多,粮草也很多吗?假如持续不断攻打长安的话,也不至于让郭汜有喘息的机会搞什么废立天子啊!”
“属下正要向钜子报告呢!”第三个黑衣人道,“马超现在并不在军中,我们刚得到的消息说他和万年公主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来,不知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还是……”他不说了。
“哦?”苏则眉头动了一下,“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了吗?”
“按路程计算,应该距此不过三十里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