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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慢条斯理地解释:“我们在小沛厮杀多日,除了夏侯惇与夏侯渊带的人马,你们可打听到曹操还有其他援兵了?没有吧,没有就是不会有了。”
高顺虽然久经战阵,也是不明其意:“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张辽替他解答了疑惑:“这还用想吗?忘记我们得到的情报了吗?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说曹操主力被刘表和张绣的联军牵制在许都与宛城之间不得脱身,所以刘备几次请求曹操援助小沛都被曹操以此婉拒!”
高顺点头:“不错,这是我们在许都的细作发来的情报,还能是假的不成?”
“没错,是假的!”吟风突然开口了,“曹操这人奸诈得很,他有一支神秘的细作队伍,散布于全天下,他们的任务有一个:收集真情报,散布假情报!张绣与刘表虽然厉害,曹操到底不是庸人,与之作战向来都是胜多败少,去年春岁是大意所致,非是力有未逮,据我所知,此次曹操与张绣根本没有交手,而是派使者暗中会面,曹操以朝廷钦命对张绣许以高官厚禄,张绣虽然没有动心,却动摇了!”
高顺不信:“公主如何知道得这样详细?”
吟风可不会此时就让张辽高顺二人知道贾诩是自己人,事实上她任何人都不曾提起过,只有她和高燚知道这个秘密,贾诩是一枚神奇的棋子,只有到关键时刻才会发生作用!
见吟风沉思若有所悟,张辽又出面为高顺解答了疑惑:“这还用问吗?曹操可以在整个天下安插细作,我们就不能在张绣那里有细作吗?”
高顺很是无语地补充道:“我想问的是,公主如何就知道她得到的不是假情报?”
吟风笑笑:“因为时间很快就会告诉我们答案!”
被晾到了一边去的甘宁有点不高兴了:“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公主,听说你故意放走了刘备,这又是什么意思?”
张辽与高顺也质疑:“就是啊,费了这么大气力,最后还是让他跑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岂不是都白死了吗?”
吟风似乎早就知道了甘宁会问这个问题,不先回答,倒反问甘宁:“以将军的智慧,难道会想不到我这样做的深意?”
甘宁正要相问,忽然有所顿悟,却依然假装不解发问:“最近这几年忙着喝酒赏月看星星玩女人,还烧了好几次坏了脑袋,所以脑筋非昔日可比了,公主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我来说吧!”吟风张口刚要对他们细说,后面蓦然想起一声雷霆般的大喝,她回过头去,只见来人手提方天画戟,身骑嘶风赤兔马,眉眼之间尽透着英武气息,不是吕布还能是谁?
“温侯怎么来了?”吟风见到吕布亲自到来,这一惊吓可是非同小可,连声音都打颤了,“这里有我足矣,你来此间,曹操若派奇兵偷袭,你的徐州还要不要了?”
“徐州本来就不是我的,刘备不是当日也对他的三弟说过吗?得何足喜,失何足忧?”吕布豪气地从赤兔马上下来,将画戟插在兵器架上,走到吟风面前,不以为意道。
“他是他,你是你!”吟风气得居然眸子里都生出泪珠了,“他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妻子将士,你能吗?他若是败了还可以凭借人脉东山再起,你吕奉先能吗?现在天下诸侯见你坐拥徐州无不是切齿痛恨,能联合起来的诸侯只有张绣袁耀之辈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居然就这样大模大样地来到小沛这个无关紧要的城池,你知不知道你的到来会打乱我们所有的计划的?”
“我的人脉有那么差吗?”吕布冷冷说道,“我说过,谁都没有你重要,徐州曹操要拿,只管拿去好了,我不在乎,你要是出了事情,就算万里江山在手,于我来说,也是毫无意义!”
“你……”看到这样一个令人倾心的男子居然说着这样幼稚的话,吟风甚至想提起手来给他一巴掌。
手扬到半空,却顿住了,她这样关心吕布算什么呢?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自己终归是独身,就算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也必须画上句号才行!
“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珍惜自己,你也要珍惜自己,我们现在不过是两家联合在一起的诸侯罢了,温侯还是把以前发生的种种都忘记吧,而且,你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吟风确实不知道他和吕布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一定是有的,不然为什么貂蝉会那样试探,而且还默许她和吕布这样明里暗里地互诉衷肠,可是她也分明从吕布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痛,虽然很快就被彻骨的冷漠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