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带着自己的三千精兵,开了封丘城东门急速向着平丘方向追击,深怕皇甫鸿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偏偏探马又来回报说皇甫鸿中了逢纪的埋伏危在旦夕,高燚更是心急如焚起来。
“都给我快马加鞭,务必救出坚寿!”
“诺!”
三千人潮水一般,势若猛虎出闸,气势无比磅礴,一路之上遇到了几股逢纪的溃逃士兵,都是不多说话直接斩杀然后继续赶路。
转过一座山头,高燚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居然有许多旗帜交错,细看之下,竟然是程昱的部队,高燚冷笑一声道:“程昱真是好大的胆子,他还没有去攻打他的平丘,他倒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众军听令,给我冲杀过去!”
“诺!”
三千人马,当即分作三队,犹如三支并排的箭矢,呼啸而出,程昱这里,也是命令士兵正面手持刀盾列成真是,却又暗中命令两千弓弩手爬上两边高地,准备等高家军进入伏击圈就弓弩齐发。
高燚冲在最前,马上就要进入到伏击圈时,也发现了这个不利的地形,于是立即命令自己士兵停下,吩咐说道:“程昱先我而来,必定再两边埋伏好了人马,专等我们中计,我们不如来给他一个反包围,左右各派一千人,绕到他的伏兵之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众军慨然应诺,便分兵而去,只留下一千骑兵,听候高燚差遣,本以为高燚会命他们进行冲锋吸引程昱军注意力,却不料高燚说道:“程昱此来,并没有带重兵,可见他的目的仅仅只是打算阻拦我们,然后将逢纪的残军接应进*平丘城去!”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公,我们都是大老粗,听不懂这些东西,你就说,让我们做就行了,誓死完成任务!”
“不许说死这个字!”高燚陡然提高了声调,“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字!”
众人不由噤声。
高燚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程昱见我们不进攻,一定会心下生疑,如果让他的伏兵有了防备,我们的反伏击也就没有效果了,所以——”高燚说到这里,看看眼前的骑兵们,沉声说道,“你们过去,只会造成没必要的死伤,所以,我一个人去!”
众人大惊:“主公万万不可!”
高燚脸色顿时严肃:“这是军令!”
众军有些愤怒:“主公,如果你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主母及其他将士们交代,这样的军令,我们不服!”
高燚笑了,是感动的笑:“你们想到哪里去了,难道没有听到过灯下黑的道理吗?我一个人去,自然有一个人去的道理,我就是要让程昱摸不准我在想什么,等他下定决心出击的时候,我们的人应该也已经得手了,更何况,一个人的目标,总比一片人的目标要小吧?听我的,没有错!”
众军有点晕:“听主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哈!”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道理过?”高燚笑了笑,随即又严肃起来,“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等我们的人得手之时,程昱肯定反应不过来,我要你们迅速在我身后发起冲锋,打程昱正面部队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不要回头,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进,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营救坚寿!我会集合留下来的两千骑兵,在这里多待一会,好好教教程昱这个家伙怎么做人之后,再去和你们会合!”
众人恍然:“主公放心,誓死——哦不,保证完成任务!”
程昱这里,也是接连派探马前去探听高燚部队的信息,当得知高燚人马停驻不前之时,程昱不由有些丧气:“高燚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我们的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他上当,传令给伏兵那里,命令他们撤退,说不定高燚已经派兵前去偷袭他们的身后了!”
话音刚落,一员探马火急火燎赶来:“启禀从事大人,敌军有动静!”
“什么?”程昱叫住了自己的传令兵,“且慢传令,看看这个高燚又在搞什么古怪!”
只听得鼓声顿时大作,有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雄浑磅礴,仿佛下一刻就会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程昱和他的士兵们都屏息呼吸着,希望看到高燚的人马进入伏击圈,然后纷纷中计死伤的痛快场景。
然而结果让他们很失望,臆想中的大批高家军并没有出现,甚至于小股的人马也没有见到。
程昱和他的人马感觉被耍了。
就在这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吃惊地看到了高燚本人出现在了视线里面!
所有人都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不过这种怀疑,很快就被惊喜代替了,高燚竟然敢独自前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所有的弓箭都上了弦,所有的长枪都握在手,所有的刀剑都拔出了鞘,所有的杀气都渐渐蓄积,只待程昱的一声令下。
甚至两边埋伏的弓箭手们,也是人人满脸喜悦神色,浑然不知身后有危险正在悄悄接近。
高燚仿佛看不到这一切,听不到这一切,感受不到这一切,他策马立于程昱人马前方不远之处,沉声喝道:“我乃高燚,邀程昱先生出来说话!”
程昱在人群之中,也大声回应道:“假如你是对自己背弃我主信任发兵偷袭而心生悔意,前来归降我主的话,我不介意出来与你一见,但是若是你心怀不轨意图动摇我军的话,我奉劝你还是快些收起这个心思的好!”
高燚哦了一声,转而将目光看向程昱身边的将士问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众人回答得简单干脆:“誓死效忠我主,汝乃贼子小人,必将不得好死!”
高燚笑笑,又接着问道:“那那些家乡在许都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此言一出,程昱的士兵们纷纷一惊,他们之中是有很大一部分家乡是在许都的,高燚这么说,难道是——
程昱冷声喝止了众人的骚动,他说道:“许都城坚粮广,又有重兵把守,能有什么事情,我不信高燚会大胆到攻打天子所在之地,不要被他的话迷惑了!”
高燚看着程昱,呵呵笑道:“这话,只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程昱仰天大笑:“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今天你高燚会死在这里!”
言罢,程昱手势一落,命令弓箭手们:“放箭!”
霎时一阵箭雨袭来,高燚立即催动浮云马,向后跑开十余丈,只见方才所立之处,已经是一片箭簇攒在地上,可以想见若是他的动作慢了半拍,必定会被射成了筛子。
不过这一点点后怕对于高燚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他抬头看时,只见程昱阵中有数员大将已经拍马舞刀而来,个个脸上写着得意神色。
“看来这些家伙,是没见识过我落月枪的厉害啊!”高燚冷笑着,人在马上,一手扣动落月枪身机关,登时一声响处,落月枪头瞬间竟然飞了出去,冲在最前的一名敌将不及防备,当即被穿喉而过,扯下马去,那枪头又飞回到了落月枪身上。
众人骇然,这才看清高燚的落月枪头与枪身是用一种弹性极强的绳索控制连接的,而他们的这个发现,是又付出了死伤两人的代价。
最关键的是,这个发现毫无意义,因为没有一个人懂得如何破解高燚的这种进攻方式,毕竟,他们只是武艺不入流的三脚猫而已。
但是既然已经冲出来了,如果没有一点斩获就回去的话,也太丢人了。
而如今看来,能不能活着回阵中都是一个问题。
高燚也看到了这些进退不得的敌将,觉得实在好笑,他将落月枪橫在身前,讥讽道:“你们精兵猛将无数,却被我一个人就给吓住了,程昱的军队就这点战斗力?”
一名敌将有些不服气,指着高燚大喝道:“你只仗着自己兵器花样繁多厉害罢了,没了那兵器,你什么都不是!”
这下可激怒了高燚,他策马趋前,一枪将一个死去敌将的大刀挑了起来握在手中,又将落月枪挂在马侧,手舞长刀,冲着刚才发话的敌将放狠道:“现在,我这兵器可是没有花样了,你小子,可敢与我单挑吗?”
那人脸一下子黑到了脖子根,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在转头看到了程昱正命令人马从两侧逐渐迂回要包抄高燚之时,顿时心中又有了低:“好,就给你点颜色!”
高燚并不是逞一时之勇,这些年以来,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于依赖落月枪了,简直到了吃饭睡觉的时候都要随身携带的地步,这简直有点像是兵器依赖症,他得感谢这个敌将。
而程昱人马的行动,高燚也并不是看不见,他只是装作看不见而已。
不装一下,怎么骗程昱上钩呢?
“喝!”
高燚大喝一声,策马冲向对面。
对面的敌将也大喝一声,不过好像没有准备好,一阵剧烈咳嗽起来,差点从马背摔下来,他及时稳住身形,也不说什么废话了,举刀就刺向高燚这里来。
高燚轻松隔开,正要反击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来,心中觉得何不故意放低实力假装与这员敌将平手,这样就更能吸引程昱军注意力了。
果不其然,高燚放弃掉了许多次能赢的机会,目的只是与这员敌将进行缠斗,这名敌将不知缘故,还以为自己十分厉害,殊不知他无形中已经成了高燚的一颗棋子。
程昱虽然不懂战场厮杀这些,不过这么半天的功夫,他已经看出了猫腻,毕竟曾经他也和徐庶联手假装厮杀骗过吕布部将的人,只不过这一次是高燚自己表演而已。
“他在拖延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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