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裳给她披上,却因为动作过大,把落月弄醒了,她怔怔得瞪着眼,突然一拳打在了高燚脸上,口中还大叫着:“小贼别跑,吃我一拳再说!”
高燚无奈地揉着自己乌青的眼睛,拿手在落月面前挥了又挥:“醒醒,你谋杀亲夫啊!”
落月清醒了点,看着高燚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她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诧异道:“咦?盗马贼,你的眼珠子是怎么回事?”
高燚一阵无语,正头疼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合适,正巧赵云走进来了,高燚便将落月哄了出去:“我有大事与云弟商量,妇人回避!”
落月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离去了,这几年高燚可没少给她讲妇人干政的危害,她可不想步这些女人的后尘。
赵云看着落月走出去了,这才来到高燚面前,面色有些为难道:“兄长,刚刚听说,您已经向朝廷上表,要拜弟为平北将军,加领河东太守,新亭侯,弟甚为惶恐,特来请求兄长收回此表!”
说着,赵云从身上取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高燚命人送往许都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在赵云的手里。
高燚取了过来,拿在手上,看到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不由十分惊奇:“这东西根本没有打开过,云弟如何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赵云神秘地笑笑,目光却是看向帐外:“因为刚刚遇到了一个异人,他有隔空视物的能力!”隔空视物?高燚怀疑自己听错了,谁会有这种本事?
正想着,一人从帐外而入,拜倒于高燚面前:“小子杨修,见过高府君!”
杨修!高燚不禁一怔,打量起眼前之人,只见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眸子神采奕奕,令人见之不禁暗暗称奇。
高燚立即上前,将杨修扶了起来,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久才说出一句:“你不是扬太尉的儿子吗?”
杨修笑笑:“高府君说笑了,父亲都已经被曹司空罢官好几个月了,现在只是闲居在家里种花养鱼写字画画罢了!”
高燚微微皱起眉头:“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曹操公报私仇,他威行朝廷,独断专行,动辄以小事将百官罢职下狱,此次我大军临境,就是为了除此权臣,清君之侧!”
杨修连连摆手:“天子并不在此,高府君不必急着表明忠心,父亲与我都知道高府君的为人,非董、曹二人可比,不过父亲听说高府君要助少帝复位,心中不免存疑,因此遣小子前来而已!”
话里有话!高燚反应过来了,弘农杨家世代位居三公,又精于经学,在朝廷的势力非同小可,而现在杨彪竟然只派小儿子杨修来问对,是真的不怀疑自己的野心,还是想看看小儿子的能力?
“不要都站着了!”赵云的话打破了二人的沉默,他咳嗽了一声,示意高燚看那封信。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高燚拿起信来,问杨修道,“听云弟说,你不用拆开就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杨修没有说话,不过那副得意的神情显然是默认了。
如果换做别人,高燚肯定就先赏他两百个大耳光了,可是高燚知道杨修不一样,人家有个狂傲的资本,只是历史上太爱耍小聪明而被曹操杀了而已。
不过隔空看东西这种事情,就有点离谱了吧?
“好,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把信里的内容念出来,如果要是一字不差,我就让你做我的主簿,如果有一字之差,我就写信给杨太尉,说你没有真才实学,一辈子都不要出来当官!”
赵云在一旁听得面色一变:“兄长不是说笑吧?”
高燚没有说话,将信拆了,翻过去正面盖在案几上,目光凛凛看着杨修:“敢吗?”
“有何不敢?高府君但请听好了!”杨修清了清嗓子,然后道,“朝廷多变,社稷艰难,百姓有倒悬之危,国家值多事之秋,此用贤之时,然遭逢乱世,中原人才多避难于辽东、冀、荆、扬,交等地,难以卒集,许都虽复,陈留、颍川、陈国三郡亦定,然操主力在徐,所留兖州守军亦无大损,现屯集梁、沛间,于许都有窥伺之心,倘与操主力合,为祸不小,必生大战,旷日持久,余意拔擢虎威将军赵云为平北将军,加领河东太守,封新亭侯,奏章内附,另有斟酌,文若勿辞劳苦!”
高燚听完,不禁震惊异常,杨修所念,果然与他信里写的内容一字不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