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王莽梁冀之辈奸臣误国,但平心而论,倘若君如君、臣如臣,民如民,各司其职,各安本分,何至于给宵小之辈奸恶之辈以窃据权柄的机会——”
“大胆高燚,你何德何能,竟敢指责陛下和历代先帝!”董承这时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高燚鼻子喝道,“你以为你是圣贤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有雄兵数十万又如何?胆敢玷污陛下,我董承让你血溅此地!”
说着董承便要去拔腰间的佩剑,不过却是落了个空,他这才恍悟过来,佩剑在进殿前就已经解下了,只能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在那里十分尴尬。
高燚根本不理会董承,他径自站起身来,在文武百官议论中昂然走进大殿之内,来到刘协身边,唬得羽林卫以为高燚要对刘协不利,不由纷纷拔出兵器来,
“陛下看到了吧,看到你整天生活在一个什么世界了吧?一个被谎言包裹的世界,微臣不过才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就已经惹得这么多人仇恨于我,假如微臣把所有实话和盘托出,只怕一定会死无全尸吧!”
刘协面色转青:“我看他们谁敢,朕虽然明天就要还位于皇兄了,但至少今天还是这个大汉的天子,天子之言,谁敢不从!高爱卿,朕答应你,今天不管你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朕都不会降罪于你,朕只想听实话!”
“好!”高燚等的就是刘协这句话,不就是想听大实话吗?那他就好好给刘协上一课!刘协的突然发难固然出乎高燚的意料之外,但是高燚又是何等人物,他虽然不过二十余岁,看似不过一名平庸少年,然则却也是大浪淘沙,历经无数磨折方有今日成就,心境之开阔淡然,早非同龄人可比,所遇敌手如董卓如曹操如刘备如刘表之辈,皆为当世英杰人物,今日在刘协这里遇到的情形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陛下明鉴!”高燚轻咳一声,环视在场文武百官一眼,最后凝视着刘协的眼睛,从容应道,“天子为君,当为天下表率,其身正,则为天下首善,其身不正,则为天下首恶!”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如果说刘协所言本来已经让空气中遍布了火药的话,那么高燚这句话,则是无疑如火折子点燃了这些致命的火药!
砰!
刘协面色微变,好一个高燚,居然把自己丢出去的难题又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还加了一个更为原始的问题,那就是君主和臣子究竟谁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的问题。
高燚见众人不说话,刘协也没有反应,不过从他们的脸上至少读到了些许变化,有这点变化就已经足以给高燚接下来继续雄辩的信心了:
“善恶之心,在乎一念之间,且陛下自比于社稷与民孰轻孰重?孟子有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大汉自孝武帝以来,独尊儒术,以之治国,然而百多年来,固然有王莽梁冀之辈奸臣误国,但平心而论,倘若君如君、臣如臣,民如民,各司其职,各安本分,何至于给宵小之辈奸恶之辈以窃据权柄的机会——”
“大胆高燚,你何德何能,竟敢指责陛下和历代先帝!”董承这时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高燚鼻子喝道,“你以为你是圣贤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有雄兵数十万又如何?胆敢玷污陛下,我董承让你血溅此地!”
说着董承便要去拔腰间的佩剑,不过却是落了个空,他这才恍悟过来,佩剑在进殿前就已经解下了,只能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在那里十分尴尬。
高燚根本不理会董承,他径自站起身来,在文武百官议论中昂然走进大殿之内,来到刘协身边,唬得羽林卫以为高燚要对刘协不利,不由纷纷拔出兵器来,
“陛下看到了吧,看到你整天生活在一个什么世界了吧?一个被谎言包裹的世界,微臣不过才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就已经惹得这么多人仇恨于我,假如微臣把所有实话和盘托出,只怕一定会死无全尸吧!”
刘协面色转青:“我看他们谁敢,朕虽然明天就要还位于皇兄了,但至少今天还是这个大汉的天子,天子之言,谁敢不从!高爱卿,朕答应你,今天不管你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朕都不会降罪于你,朕只想听实话!”
“好!”高燚等的就是刘协这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