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末将真是替您感到不值,高夫人——咳咳,落月姑娘大义灭亲,也是叫人佩服不已!”
落月自然注意到了董承没收高燚的落月枪据为己有这个细节,不过她只是假装不知道,此刻也是对着董承施然一礼:“董将军过誉了,我还要好好感谢你们,让我看清了他的嘴脸,当初是他自己赌咒发誓,并不是我强求于他,谁知道他竟然是这般两面三刀,我真恨为什么会和这样的狼心狗行之辈生活了多年——”
“男人的话也信,活该你被骗!”
突然地,一个脆生生地女子声音在远处响起,把许多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声音响处,数名宫女打着灯笼来到,为首的正是刚刚说话之人,而落月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诧异万分:“小浓?”
的确是小浓,她对着落月莞尔一笑,引着一众宫女前来,齐声道:“拜见公主!”
吟风点点头,命众人平了身,单独唤来小浓,对落月道:“你们应该很熟了吧,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月儿姐姐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吗?”
落月如何不知道,那是在封丘的大牢里面,高燚假装被逢纪抓住,而趁机混入牢中放出了被逢纪囚禁的麴义的先登死士,当时的小浓也被关押在里面。
吟风看了一眼小浓:“你自己说吧!”
“诺,公主!”小浓应了一声,眼睛觑了一下被抓起来的高燚,有些发抖地对落月道,“高,高,高——他救了许多人是不假,但是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也是不假,若不是您出现得及时,只怕我……”
后面的话小浓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她已经用红红的眼眶告诉了落月答案。
“畜生!”落月登时便再次发作起来,整个人箭一样想着被抓起来的高燚冲去,幸亏有董承出面拦着,否则高燚又少不了要挨一顿胖揍了。
“把他带下去,好生关押起来,任何人不许接近!”董承回身对士兵们喝令着,嘴角却泛滥着不可言说的得意。
“诺!”
落月看到高燚被董承的士兵们押解着越来越远了,突然拔出董承的剑来,指着董承娇喝道:“你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董承全无惧色:“你杀不了我的,刚才你又不是没有试过!”
“你刚才那么想杀他,现在为什么又保护他?”
“我没有在保护他,我只是希望他的罪行被查实之后,由陛下亲自定夺!”
“好,我等着,我等着,我——”
落月说着,神色无比凄惶悲凉,她恍悟着,喃喃着,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月儿姐姐!”
吟风冲了过来,扶住落月,看见她确实是昏迷了,这才对董承使了个眼色:“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董承居然被这个眼神给盯得浑身都不舒服,他欠身一礼:“诺,末将告退,高燚那里,我会严加看守的,公主若有差遣,末将万死不辞!”
小浓歪着头看着他们,仿佛若有所思。
吟风的声音打破了小浓的沉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人到我府中休息!”
“诺!”
此时的太傅府外,可谓是异常热闹,黄琬与种辑、王子服、吴兰并其子黄奎带着人马包围了这里,叫嚣着要蔡邕把高燚交出来,罪名当然是高燚蛊惑旧部谋反,本人并不在太傅府上,蔡邕只是在包庇自己的爱徒。
他们当然不知道城外的风波已经平定下来,在他们看来,光凭董承与吟风两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搞定高燚的旧部,所以应该是董承在城外做样子,他们证明高燚不在太傅府上,就是头功一件。
蔡邕自然不惧这些流言蜚语,倒是在蔡邕府上做客的杨彪与荀彧似乎受了连累,不过似乎似乎也仅仅只是似乎,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和外面那些人的事情毫不相干。
“文先老弟,你这一步棋下得十分高明,一下子便化被动为主动,看来我很快又要输了!”蔡邕一手执白子,一手抚摸着自己的白须连连慨叹。
“哈哈,伯喈兄赢了我那么多次,偶尔输一次也应该的,不要那么小气嘛!”杨彪也摸着自己的长须,笑意中倒有几分无赖的味道。
荀彧则是远远地坐在一旁,品着蔡邕珍藏多年的香茗,一个劲地赞叹着:“好茶啊,真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