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的消息后,一脸惶惶不安,甚至都没有向莫仁问责,就任由莫仁离开了。
“春水,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朝阳公主喃喃道:“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若昨晚灭口的时候将他排除在外,他肯定能永远保守秘密,忠心耿耿,是不是?”
事情是他亲自经手办的。他的个人荣誉已经与大夏的荣誉连在一起了!只要大夏仍然重用他,给他高官厚禄,他绝不会曝光出去,摸黑他自己!
但眼下,是大夏要将他一起灭口!
他还有什么理由替大夏保守秘密!
“殿下,您没有错。”春水道:“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再为驸马。”
是啊。
她自问,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再与胡不为平静相对。她会发疯的。之前才不过两日,她就掉了半条命!她再不想再去经历一样的日子!
她绝不想与胡不为再有任何瓜葛!
他必须死!
“春水,你吩咐人收拾一下,本宫要在宫里多住一阵。”朝阳公主道。
比起公主府,皇宫无疑更让她有安全感。
初六日。
徐塘准时送过来三个箱子。
箱子都不大。
一箱是三十六个大小不一散着淡黄色莫名光芒的舍利子。一箱放了三五块大小不一黑暗无光的铁石。一个箱子稍微大一些,放了规格不等的青白玉石,透着清冷的寒意。
玉质竟是之前她从徐清那里得到了冷玉。
徐玫查看了一遍,再次将箱子封好,向徐塘道:“这些日子,辛苦徐伯了。这三个箱子放在这里,明天装上马车,我会亲自送出去。”略做沉吟,她道:“我看伯娘和念儿身体最近已经好了太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甚至更加康健,应当能够应对远行了。”
“我会向家主建议,让徐伯你放下京城这一摊,让徐伯休息一阵,带着伯娘与念儿一路南下散心回家乡去。伯娘可是思念女儿的紧,念儿也该见见亲姐姐的。”
“待徐伯您叙完人伦之乐,相信家主那里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徐伯做的。而京城这里……”徐玫又沉吟了片刻,看向徐立行,道:“不瞒你们,接下来不久,京城只怕会陷入剧烈的动荡之中,成为极端危险之地……所以我其实不愿意立行族兄正式长留这里做事。”
徐塘是顾念妻儿之人。所以,徐玫允他几个月的假期陪伴家人,对徐塘来说,肯定是极好的奖赏。更何况,徐塘还许了日后会重用他的承诺。
而在徐立行这里,徐玫能替他争取的,是京城商会的管事之一,肯定不会是总管事,只是大管事。但无论是对于徐塘割舍不下京城商会的这些而言,还是对于徐立行个人的前途而言,这都是一次意义不凡的提拨高升。再有一点就是,徐家到底都有什么权重的好位置,说实话,她并不十分清楚,也不了解。所以眼下能替徐立行想到的,也就是京城商行的管事之位了。
只是,京城局势将会十分不妙,徐玫也不愿将徐立行推于险地,所以,要看徐立行的抉择。
“京城是大夏的心脏。”徐立行听出了徐玫提拨重用之意,慎重地道:“这里越是动荡,其中消息就越发重要。属下虽不才,但也不能因为一些危险,就选择逃避!”
“既然如此……”徐玫直接地道:“徐伯离开之后,总管事人选,家主只会考量人选。两个大管事,我会尽量说服家主给立行族兄留一个。”
“多谢小姐看重提点!”
徐塘和徐立前都再露出激动之色,向徐玫恭谨郑重地行了大礼。徐玫受了他们一礼之后,欠身还了一礼,拿出一封信交给徐塘,示意这里面写的内容都是方才她的承诺,让他发给徐夫人,又微笑道:“在家主的命令没有到达之前,还请徐伯和立行族兄多多用心。”
“那是自然。”徐塘收好了信,而后关切问道:“刚才小姐您说,京城之后只怕会有大动荡,非合适久留之地……,那小姐您何时离开京城?属下好安排人手护送。”
若京城平静还好。徐家地位特殊,就是皇室对于徐家有怨气,也不会真正伤了徐家的人。就算之前新帝发过一次疯让人先后绑架了徐玫和徐惠,但徐塘相信,那也不过是吓唬,根本不敢伤害两位小姐一分一毫。
但若是京城动荡不稳,那就不好说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绝望之下发疯铤而走险来攻击徐家!
徐塘没有问,徐玫为什么能预料到动荡。他只是记住了这一点,然后让人多做准备就是了——
这位玫小姐身上似乎多有神奇。就像是当年的家主。徐塘想。
“过了初八吧。”徐玫道:“我不会多留太久。徐伯应早作准备。”
洪光道长说的日子,是八月初八。
徐玫目睹洪光道长结果如何之后,就会离去。而至于京城上下会因为洪光道长此事之后有何动荡,徐玫都不想太操心了。
她真心觉得,最近自己实在操心太多了。
她又没有徐惠的理想。
所以,还是要少操心一些。
嗯,她还要去找胡不为,亲自结果了他的性命呢。
初七日。
清晨,徐玫带着朱燕和大麦来到了道观,见到洪光道长,送上了他要求的东西。洪光道长风采如旧,非是青龙山一般模样。
徐玫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问。
洪光道长看了看,将东西收了,打量了徐玫几眼,略微有些惊讶,道:“这才不过数日,你的神魂竟然壮大不少了?能如意打开芥子了?”
“道长高估我了。”徐玫苦笑道:“虽然比初次使用的时候好了许多,但每一次使用之后,仍然头痛的很,滋味很不好受的。”
“你没有功法,仅仅凭着忍耐适应,数日内竟然能有这般进步,实在于此一道,颇有天资。”洪光道长停顿一下,问道:“徐玫,你又没有想过,去修道成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