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张古,你不要看他们机关术精妙,就被摄了心神,这腰杆还是挺直点吧!”
说完,甩袖而去,后面自然有人会安排通知那驿站中的天志人。
看着留守离去的背影,便有官员心下嘀咕着:“这王闲怎么突然口气硬了?从前不是处处妥协,和稀泥么?”
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也对,有定国侯在此撑腰,这腰杆子硬一点也算正常,毕竟那定国侯东征西讨,无论是四边,还是这国中世家,没有一个人是其对手,便是那天志洲,也是被定国侯的计谋,连同他练出来的新军,给击垮的,那天志洲的人,在其他人面前,仗着机关术精妙,还能有几分优势,可面对咱们的定国侯,还有什么好嚣张的?手下败将而已!”
这样一想,念头通畅,一个个的精气神也迅速提升起来。
就有两个负责此事的官员对视一眼,都是吸了口气,笑着道:“看来,咱们也不用继续受气了,这便过去说清楚吧,省的那边还当自己是大爷呢!”
………………
城西的驿站,公分五院三层,其中那第二层布置考究,此时正有几名身着墨衣之人在其中交谈着,表情颇为凝重,言语中也充满了一种不确定的味道。
“军师,已经按照你说的,回绝了那定国侯的拜访,那后面的事,是否就好处理了?”
被称为军师的男子,同样也是身着墨衣,但神情却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听了这话,他便开口道:“墨者不必担心,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今朝廷势大,而我天志势弱,又是请朝廷出兵协助我军,在竺坨兰打开局面,若是不先压住对方的气势、势头,那么就要彻底被掌握节奏,别说提出条件,恐怕还要沦为对方的陪衬。”
“原来如此。”这众人里面,有一人气态沉凝,闻言点头,“我等此来,乃为和谈,但不可低头,要想办法让这大瑞的朝廷,为我等出兵出力,最好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那军师夸赞道:“墨者所言极是,整个朝廷上下,其实对我天志洲了解不多,越是这样,越能利用,说不定本来还是劣势,却能讹诈出额外好处。”
他这话音落下,却有人担心起来:“但竺坨兰那边如今节节败退,就快支持不住了,实在是拖不起啊。”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那军师扫过来一眼,“要知道,如今的情况,我等越是着急,就越没有底气和筹码,只能任凭对方宰割,这样才是最不妙的情况。”
那位墨者点头道:“不错,这种时候,不能放过好处,那大瑞朝廷本身就有意与我等联合,这里毕竟是他们的部洲,我等到了真正难以支持的时候,直接撤退罢了,最多损兵折将,可他们的情况就不同了,没有地方能躲的,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这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音。
这东都虽不是京城,但经过几年的加持,又有那一片陪都皇宫,同样龙气镇压,对超凡之力有着压制,这天志洲的很多墨家机关,实际上与神通有关,是以对外界的探查,就多少有些限制了。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翻细墨者,那大瑞之前的两个官,又来了,说是带来了定国侯的命令。”
“命令?”那墨者冷笑一声,“这定国侯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居然敢给我们下命令了,算了,让人过来,我倒要听听,他们是如何答复的。”
说着,他还和那位军师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认为对方是对自己之前的举动做出了回应,下一步就是讨价还价了。
“本来我领着这一队人过来,是来求援,可如果能在求援的基础上,再得到好处,立刻就要被看重许多,”那翻细墨者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我在诸墨者中,不算突出,可那厚甲、观眼等人,不也在这什么大瑞定国侯的手中吃了亏,如果我占了便宜,就是鲜明的对比了……”
这样想着,他还在思量着,等一会是否要继续逼迫,还是顺势减少要求,以防止谈崩。
“这松紧之间的度,必须要拿捏好,否则可能要弄巧成拙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当他再次见到两名大瑞官员,还是气态沉稳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茶,缓缓的喝着,让两人等待,之后放下杯子,淡然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了么,刚来东都,水土不服,需要休养一下,才好见那定国侯,否则万一失礼,就是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