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相比,分量几何,若是真的非要选择,师父他又会选择什么呢?
那件事既得师父亲口承认至关重要,甚至可以作为把柄被人握在手里,这答案好像不言而喻……可是既然如此,他便更不会张口去问了,这种让师父为难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做。宁夏初默默地将心中的疑问层层叠叠的包裹起来沉入心底最深处,密封起来好叫它不见天日。
既然还没到面对的时候,现在与其花时间纠缠在这种事情上面,倒不如多和师父亲昵亲昵呢。
再抬头的时候,宁夏初的面上便只有热血上头的愤懑了,哪里还有什么忧虑呢?
……
“然而闭关的时候,我却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我想要尝试着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试一试能不能得偿所愿。”安于渊自然是不知道宁夏初心中是在想写什么的,依旧认真的在接着说,“然而我却不能确定‘它’对于我的控制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我一再违背‘它’所订好的路线又会产生什么结果,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一个人撑不起这个场面,总要有你与我一唱一和才好。”
“这是当然!”宁夏初毫不犹豫就应下了,这就像是在问自己约不约一样……喵喵的,既然是师父想要努力,那还等什么,约约约的节奏走起来啊,一百次也要约!
做徒儿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拖后腿……还有以新上任的准道侣的身份当然也不行!
“你就不想要问我,究竟是何种愿望让我之前如此被动吗?”安于渊这个时候却反问道。
“想。”宁夏初诚恳的点点头,然后又微笑起来,“但是不重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师父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宁夏初舌灿莲花,充分发挥了自己身为主角的天赋口才,半点都没有泄露出自己之前的担忧来。
于是安于渊反倒是一怔,抿了抿唇才神情复杂的低声开口道:“你这样,让我真的更不知所措了。你的心意,远比我重的多,我只怕辜负……现在这种情况,我并不知道究竟告诉你多少实情才能够不触及底线,是以其实我还有许多隐瞒之处……但是唯独有一点,我委实不能再欺骗于你了。”
“尽管,我不知你会有多么生气。”
现如今他已经着实心中难安了。
安于渊在宁夏初茫然的眼神里,微微前倾身体,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与你,从一个地方而来。”
宁夏初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
知道安于渊顺利出关并且成功突破的消息后,林玉墨和余向木他们自然是为安于渊欣喜异常,水清浅也很是开心,拍拍自家白虎的背脊让它在一旁先好生呆着后,也迫不及待的挤进了这围观安于渊的阵列。
不过除了和别人一般的恭道贺以外,她还有件事要问。
就见这水灵灵的姑娘委屈的仰着头向安于渊问道:“大家说,所有弟子正式拜入行云教都是要点魂灯的……为什么独独我没有呢?”
安于渊哑然,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认真的问着水清浅:“可是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入我行云教?”
“对啊!”水清浅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还是你并不愿意做我的师父?”说到最后,她又有些伐开心起来。
“你跟我来。”见她神色这么坚定,安于渊想想也只能拉着她到一边去单独谈话了……毕竟她的身份那么特殊。
眼见着安于渊和水清浅走的远了,余向木也已经告退离开了,林玉墨转头,好奇地看着今天显得格外沉默地宁夏初打量个不停。
“你今天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啊?难道是和安前辈他闹别扭了?”因为和宁夏初关系亲近,林玉墨也并不遮掩自己的疑惑,想到就问。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实在是现在宁夏初表现得格外异常……不说之前他居然没有凑过来插科打诨吧,就是现在,安前辈都拉着水清浅走远了,宁夏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好吗!
虽然他们都知道水清浅对于安前辈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心思,安前辈更不会对水清浅怎么样啦,但是宁夏初这家伙,一旦吃起飞醋起来,那可是无差别攻击的,除了安前辈,谁也不能幸免于难的好么。这个时候他不蹦起来就算好的了,结果现在居然连几个白眼都欠奉……
想来想去,林玉墨觉得也大概只有他和安前辈生气了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