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懒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发烫,心跳很快,脑袋完全没办法思考,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衣服被扒了一半,肩膀微凉,被什么舔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被兜头盖住,再也没有其他。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阿懒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眼睛酸涩得要流泪,微睁开眸子,雪白雪白的衣襟晃花了阿懒的眼,揉揉眼睛,阿懒看见自家师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阿懒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醒了?”
洛云川温声问,语气平淡无奇,脸色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阿懒下意识的点点头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凌乱的衣衫以及一小块圆润的肩头。
有些发凉,阿懒疑惑的垂头,一只好看的手先阿懒一步拉上她的衣襟,遮住肩头那一块嫣红的印记。阿懒迷茫的抬头,正对上自家师父清冽的目光。
师父的脸离阿懒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师父的眼睫毛挺翘的形状,近到可以闻到师父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近到阿懒的鼻尖几乎贴到师父的鼻尖。
阿懒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鼻尖,半晌,师父也没有动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直到阿懒半个身子都麻了,洛云川才率先挪开,拉出距离来。
“你嘴巴怎么了?”
“啊!?”阿懒条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嘴唇,有点疼,爬下床找到一个装着洗脸水的盆低头一看,阿懒愣了,自己的嘴巴上明明有个类似于牙印的伤痕。
这个伤痕很容易让阿懒记起昨晚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心虚的偷瞄自家师父,只见他神色泰然自若,隐隐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阿懒只得压下那些逼真的‘梦境’,一看师父就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里,怎么了?”阿懒努力做着自我催眠,自家师父又追了过来,大掌钳住阿懒的下巴,拇指轻轻按压在阿懒的伤口上。
阿懒受惊的张大嘴巴蹦出老远,呼吸有些急促,脸更是红得不行,眼睛闪躲着不敢看自家师父,被自家师父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点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怎么了?”洛云川低声问,声音不觉有些暗哑,轻易的拨动人的心弦,带着某种惑人的力量。阿懒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听见师父的声音,看见师父的人,满脑子都会冒出昨晚自家师父亲自己的画面。
“没事没事,昨天吃东西不小心咬到的,我……我去洗脸。”阿懒忙不迭的解释,脑袋垂得低低的,不让师父看见自己的窘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
看着屋子里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凳子、盆,洛云川的唇角微勾,眸子染上一丝暖色,这丫头,还是这么笨啊……
跑出房间没多远就撞上大武师兄,跌落在地上,看着大武师兄那憨厚老实的脸,阿懒‘砰砰’乱跳的心这才安分了点。
“师妹,你怎么了?”大武师兄不解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阿懒,只觉得自家师妹面色红润的模样其实还挺可爱的。
“师兄,我做恶梦了,我梦见师父……”阿懒扑进大武师兄怀里哭嚎,吓死她了,最近老是做这样子的梦,阿懒心脏有些不够用了。
“梦见什么了?”大武差点被阿懒撞得跌倒,别看这师妹个子挺小,有时候横冲直撞的,力气挺大的。
“我梦见……梦见自己对师父大不敬!”阿懒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她敢到处说自己梦见和师父亲热吗?她敢到处说自己梦见师父把自己衣服扒了吗?虽然只扒了一般,那也是绝对不可以的!!
“没事,梦都是假的,师父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大武被阿懒哭得有些心软,犹豫片刻,还是拍拍阿懒的肩膀安慰她。
“嗯嗯,我也觉得这些一定是假的。”阿懒把鼻涕眼泪往大武师兄衣服上一擦,吸着鼻子点点头,眼睛红扑扑的像只兔子,大武不觉又有些好笑,这个师妹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不知阿懒在梦里对为师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为师昨夜正好也梦见你不尊师重道,不如阿懒说给为师听听。”洛云川不知何时站在阿懒背后,轻飘飘的问,紧接着阿懒觉得脖子一紧,人已经被洛云川揪着衣领提起来。
“没……没有,我就是梦见自己偷吃了师父的吃的,什么都没做。”阿懒脑袋瑟缩着,怯生生的回答,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
不敢与人对视,这是她心虚的表现。洛云川见她眼角还挂着泪珠,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搭上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顿时让他心口一疼。
“做梦都是吃的,为师就教会你这些吗?”洛云川好笑的用袖子擦了擦阿懒脸上的泪痕,不再追问那些事。
阿懒觉得自家师父表情前所未有的柔软,眼神很专注,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狼狈的脸,小小的一个,可怜的紧。
阿懒一下子就委屈了,抱着自家师父就不撒手。
“师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在常娇阁的时候你说不认识阿懒,阿懒真的好难过。我就是很笨,又经常给你惹麻烦,我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用……”阿懒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这些日子的委屈也随之爆发。
洛云川想安慰她的手僵在半空,犹豫许久,终是垂在身侧。
“后来师父到楼公子家里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可是后来师父又不见了,楼公子带我去庙会吃好吃的,等我醒来,师父又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师父和漂亮姐姐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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