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萧墨宣紧盯着阿懒问,这几日,阿懒身上的伤没有结痂,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若不是阿懒的手实在是浮肿得吓人,他也不敢冒险走这一招。
“还好,没事。”阿懒艰难的扯开嘴角笑道,想要让萧墨宣宽心,不过好像起了反作用,萧墨宣的脸黑的吓人。
“你最好把你的所有感受老实告诉我,不然下一刻会不会七窍流血而死都不一定。”萧墨宣阴测测的威胁,眼神冷得没有一点温度,阿懒只觉得身周阴风阵阵,感觉配合的点点头。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血管里游了进来,在身体里乱窜,到这里了。”阿懒舔舔嘴唇,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真实地感受,除了最开始手上微凉的刺痛,倒还真没有特别的感受。
当然,经历过割肉疗伤这种事,别的也没什么多难熬的。
“到哪里了?”萧墨宣急急地追问,眼睛更是恨不得可以透视看看那东西到底到了哪里,变成什么样了。
“好像就是脖子这里。”阿懒抬起下巴,努力露出脖子给萧墨宣看,萧墨宣则是拿着烛台尽可能凑近观察,因为脖子处也有些腐烂,很难看清血管里的情况,看了半晌萧墨宣才看清在阿懒左下巴尖的地方,有一个鼓鼓的,豌豆荚大小的包,正缓慢的向上移动。
萧墨宣大惊,将烛台放到一边,右手钳住阿懒的下巴,左手五指飞快的在阿懒面颊上按捏着,阿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却被萧墨宣死死钳住下巴不放未能得逞。
阿懒感觉自己下巴的皮肤在急速的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穿破皮肤跳出来,那东西烦躁异常,脾气很不好,跳了一会儿未果,便急速的朝其他地方游去。
“它……它好像没在这里了,在其他地方到处乱窜。”阿懒结结巴巴的说道,被萧墨宣浑身紧绷的气场骇得都不敢说话。
“窜就对了。”萧墨宣微微松了口气,捏住阿懒的下巴也松了些力道,阿懒的心也跟着落回肚子里,怎么感觉刚刚很险?
“刚刚……很危险么?”阿懒抑制不住好奇问道,原本看萧墨宣平平淡淡的模样,阿懒也没怎么当回事,经过方才这么一吓,阿懒不害怕才怪。
“你说呢?那东西要是钻进你的脑袋,就会直接吃掉你的脑浆,然后你就死了。”萧墨宣撩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明明很凶险的事,被他用这种没好气的语气说出来,阿懒很没良心的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哦,小宣宣很厉害的嘛,阿楼都很喜欢你的样子,有你在没事的。”为了掩饰自己偷笑的心情,阿懒决定拍个马屁,只是这个马屁拍得很不是时宜,萧墨宣直接瞪了她一眼。
“啊!它要出来了……”阿懒还想说点什么救场,手背处胀痛起来,本能的惊呼出声,萧墨宣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阿懒的手背,那里开始一点点涌出细小的乌黑血珠,血珠越来越大,半个时辰后足有拳头大小,亮堂堂的被包在一层极薄的皮里。
与之对应的,阿懒手上的浮肿消了一些,萧墨宣轻吐出一口气,然而气还没吐完,萧墨宣的眼睛就不敢置信的睁大,手极快的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用力绑住阿懒的手臂。
原本亮堂堂的血包快速瘪了下来,乌血逆流回阿懒的身体,手臂肿的比以前还有夸张许多。
缠好手臂,萧墨宣又拿出银针,只来得及扎住一点皮,带出一个细小如丝的东西。
看着银针上的东西,萧墨宣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事太棘手了。
“怎么了?”阿懒问道,感觉这只手臂都没了知觉。
“没什么,失败了,不要让人解开手臂上的东西。”萧墨宣说完便推门出去,门外,一干人都等在那里,看见萧墨宣脸色沉郁的出来,心里都有了点谱。
“不要解开她手上的东西,如果可以,再缠得紧一点,这几日我要的东西再准备三份给我,宁王府有一只五彩玉蝉,速速帮我取来。”萧墨宣沉声吩咐道,也不给众人询问的机会,便疾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楼辰玥见他行事匆匆,便知此事的紧急程度,当即让莫钟莫离分头行事,吩咐完这些,楼辰玥这才进屋去看阿懒。
她躺在床上,精气神尚好,只是一只手比往日又粗了许多,此时卡在浴桶里,一时无法拿出来。
“好点没?”看了半天,楼辰玥才憋出这么句废话来,就算萧墨宣是神医解了毒,阿懒身上的伤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怎么可能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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