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起手机。“快点把面吃完。”
陈暖点头,尽量斯文又速度把面吃掉,和陈少军离开面馆。
他们径直去了周红波住处的大楼,然后找到房间号,按门铃。
想着周红波,陈暖忐忑的讲:“长官,周红波会不会有危险?”
“她没危险,有危险的是我们。”陈少军看了下门头的监控摄像头,跟她解释。“詹纲可能不知道周红波的存在,绝杀特别行动组的人,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嗯?”陈暖不解。
陈少军低头看她。“这是奥丁星球,不是圣古星球。”
陈暖恍然大悟。
这里没有陈健雄的人以及战舰,他们确实是敌人眼中的肉,恨不得把他们咬碎了吃掉。
想到这里,陈暖有些担心,怕那个慕骁会来。
他来也不怕,长官对付那些机械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陈暖这么想时,门咔嗒一下打开了,隔着防盗门的青年看到他们,惊讶又戒备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青年就是陈少军借电话报警的那个。
陈少军和陈暖相互看了眼。
陈暖礼貌的讲:“你好,我们是来找你妈妈的。”
“你们认识我妈妈?”青年放下了一些戒备,却还是没放他们进去。
“对,我知道你妈妈叫周红波,我们是她在圣古星球的朋友。”
青年有些迟疑,他犹豫了片刻,想是觉得他们不是坏人,便打开防盗门,请他们进去。“我妈妈还要半个小时才回来,你们要等一等。”
“没关系。”陈暖走进他屋,四周打量,看到他们的电视柜台上放着几个相框,她在其中找到青年和他妈妈的身影,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还在读书吗?”
“我叫扎基,现在在奥登塞中学读书。”扎基给他们倒水,坐沙发里陪他们,视线频繁的看陈暖,偶尔也会看陈少军,想是在思考他们为什么来找他妈妈。
陈暖看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和深邃的五官,有些意外。“你还在读高中吗?我以为你至少读大学了。”
“我今年十六岁,我只是可以长得比较高。”扎基兴致勃勃拿旁边的照片给她看,自豪的讲:“你看我爸爸,他曾经是皇室护卫队的,帅吧?”
陈暖点头,看了照片里的男人后,又看扎基。“你和你爸爸很像,现在他呢?他也在工作吗?”
“两年前就死了。”谈到这个事的扎基也很平静,放下他老爸的相片。
陈暖一顿,感到很抱歉的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
“你不用道歉,我爸爸都快七十多了,死也没什么可惜的。”
好像也是。陈暖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便沉默着,在他问自己问题时,和他闲聊着,同时寻问他母亲的一些事。
陈少军看挨着陈暖坐,且十分有表现欲的扎基,目光沉沉,却没有上去揍他。他转过头看屋里的摆设,听到里面的房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正在他准备去看时,一只黄色的猫走了出来,身上还粘着白色的纸屑,想是它在那里又破坏了什么。
扎基看到猫,和它身上的碎纸,如猛虎似的窜起来怒吼:“辛格!你又把我的作业本毁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陈暖看追着猫满屋跑的扎基,和不时喵喵叫的猫,想养动物就是这个糟心,时不时来个破坏,你还不能拿它怎么样。
陈少军等扎基追着猫到另个房里时讲:“我们是来找周红波的,和他没有关系,你少跟他说话。”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又是在说别的事情。”
看她天真的样,陈少军直接讲:“他想追你。”
陈暖翻白眼。“长官,我又不是花,人见人爱的。”
“通常在喜欢的人面前,人的表现欲会比以往更强烈,好以此来吸引对方的注意。”陈少军冷静的分析。“很明显,扎基不是库因塔,他只想和你说话,并忽略了我。”
陈暖对视陈少军五秒,被他说服的举双手。“ok好吧,我会和这个小弟弟保持距离的。”
“你们在说什么?”扎基抱着猫出来,看他们两个交头咬耳的。
陈暖挑眉,想说没什么,门口便传来开门声。
“你们坐着吧,应该是我妈妈回来了。”扎基去开了门,并扶着周红波进来。“妈,家里来了两个圣古星球的客人,说是来找你的。”
周红波听到扎基的话,抬头看房里的两人。
陈暖和陈少军看到周红波,站了起来。
周红波腿脚似乎不方便,走路有点跛,头发发白,五十多岁的她看起来像六十岁的老人。
陈暖看到她,礼貌的唤了句。
周红波不同高华玲,高华玲是接她来到这个世上的,而周红波是直接一纸证书,确定了她的死亡,所以在经过这么多年以及这么多事后,陈暖情绪并未起浮,如果要有,那也是恨意居多。
“你们是谁?”周红波眼睛有些不好使,眯着眼看了他们许久,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在圣古星球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们可能是搞错了。”
“周女士,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听说过我们。”陈暖给她介绍的讲:“我是陈家的养子陈暖,这位是长子陈大少爷。”
周红波听到这两个名字,点了点头。“听过听过,如雷贯耳啊,我这个老婆子怎么会没听过。”
“现在你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陈暖看了下扎基。
周红波不耐烦的说:“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快回去,时间也不早了。”
“这件事还是得单独跟你说。”陈暖见她坐到沙发上,没有回避扎基的意思,便讲:“周女士,我还有个身份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另个名字叫莫忧。”
莫忧!
听到这个名字的周红波,浑浊的瞳孔大张,惊怔原地。
莫忧这只是个普通的名字,在被送走的几百个婴儿里,绝对不是最另人深刻的,加之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大多人都没印象了,可莫忧这个名字不同,当时因为莫明龙,让这个名字盘旋在医院及43区久久不散,那段时间是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的恶梦,所以这两字无时无刻不出现他们脑海,以至于他们想忘都忘不掉。
陈暖说完这个名字看她反应,随之自嘲的笑道。她还真是幸运,看来他们都知道自己是谁,这相必是莫明龙的功劳吧。
周红波怔了半响,缓缓转头看陈暖,仔仔细细的将她看了遍,尤其是在她脸上看到几分与白禾相似的容貌时,张着嘴极力的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了。
陈暖和陈少军没有急,耐心的等着。
大厅一时陷入沉默,直到扎基怀里面和猫,发出懒洋洋的叫声。
扎基放下手里的猫看看陈暖他们,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开口歉意的讲:“很抱歉,我妈妈好像有点身体不适,不然你们明天再来吧。”
刚才陈暖和周红波说的是普通话,扎基听不懂,但从周红波的反应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陈暖看周红波的样子,寻问的看了下陈少军,在他颔首后,便准备走。
“扎基。”周红波叫住她儿子,疲惫的讲:“你先回房。”
“妈?”
“我没事,你听话,回房去。”周红波看着扎基,说这话时多了分强硬。
扎基看他妈妈意志坚定,便点点头,逗着他的猫回房了。
周红波等扎基进房,便颤巍巍的站起来,态度不是很和善的对陈暖讲:“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