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礼,万众瞩目,全城戒严!
火红的灯笼,火红的红毯,鲜艳的锦带,把皇宫内外装饰的喜庆红火。
这都是连夜准备好的,在凌晨到来之际,全部完成。很仓促,却井然有序,没有出乱子。
不仅皇宫变成火红一片,皇城内外,包括军营里都燃起灯笼,远远望去,整座皇城都弥漫在腥红的光影中。
一种粗狂与鲜艳之美,一种恢宏与喜庆之美。
只是……
由于宵禁的执行,所有民众都被强制性的留在家里,不得外出。
原本热闹繁华的皇城一夜之间寂寥空荡,除了标枪般挺立的兵将,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人影。阵阵冷风在不同街道吹拂,哨声起伏,灯笼摇曳,偶尔卷起几片枯叶碎纸,在暗红色的夜幕间无声飘舞。
今晚的皇城原本应该非常喜庆,却随着宵禁的出现多了份阴森感。
火红的灯笼晃晃悠悠,让人莫名的心慌。
两大军团七万多人,驻守在各个街区。兵将们面目冷肃,气势锐利,明明已是深夜,却没有哪怕一个人瞌睡,反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死死抓着武器,精神高度紧张。
城门外,担任迎亲队伍的虎卫集团军第一军团已经整体的分布在城门外,骑着铁鳞黑马,背着重型盾牌,提着三米长矛,摆出了征战沙场般的阵型与气势。亲自带队的是虎卫集团军的总军长,从他到军团长到万人队长,到各级队长,都绷着脸、冷着眼,呼吸平稳而粗重。他们很清楚即将到来的婚礼究竟是什么,搞不好就会是场屠杀。
军队两侧,各有五百条翼火蛇,每条十多米,上面标准五位兵将。从灵妖到个人,无不全副武装,眼神时而投向皇宫,偶尔转向身旁的虎卫集团军第一军团。嘴抿紧,心缩紧,手握紧,他们默默等待凌晨钟声的敲响。
城门外,红灯摇曳,红光如水,在两大军团四五万战兵都带着冰冷面具,反射着金属光泽。
滔滔肃杀之气,让空气都在凝固,让月光都在退避。
夜,无声,此夜难眠。
千万民众虽然被宵禁,却没有谁真的入睡。现在的局面演变已经越来越没有遮掩,仿佛皇室和诸家已经撕开了最后的伪装,都要给对方致命一击,都要宣告谁才是皇朝主人。就连不关心皇朝事物的民众都能感受到气氛变化,即将到来的婚礼很可能会爆发流血冲突。至于皇朝政权会不会就此更迭,他们没法断定,可以确定的是,诸家要打击皇室,皇室要镇压诸家,龙虎之争,必有死伤,如果情况严重,会让城区很多建筑物毁于一旦。
建筑物毁了,他们这些藏匿在里面的活人说不定变成‘肉夹馍’了。
民众们在惶恐中埋怨,皇室为什么非要把皇城当做战场?诸家为什么要对抗皇室?为什么!不再顾及民众死活了吗?
众多旅店里,来自皇朝各地的家主宗主们已经换好锦绣华服,站在窗前,默默望着皇宫,有人失望,有人担忧,有人哀伤,也有人满眼含煞,准备好了应付接下来的动乱。
皇城各处,藏匿的部队、杀手、强者,都逐渐从冥想中睁开双眼,眼底冷芒闪烁,体内灵力奔腾,他们都像是一群群蛰伏的恶狼和猎豹,做着捕食前最后的准备。
凌晨刚过,威严的钟声在皇宫深处敲响!
“咚!”钟声沉重,回荡皇宫,传遍皇城。
这是婚典开始前的第一次钟声,之后每隔一个时辰一次,每一次钟声都伴随着特殊的指令,表明着婚典的步骤。
“吱呀……”
皇城正门缓缓打开,行军大道与城外正式打通,血红的地毯,火红的灯笼,呈现在四五万军队的面前。
宽敞的街道,却空无一人,寒风刺骨,灯笼摇曳。
第一道钟声响,城门敞开,军队准备!
“我们该走了!”申屠修望向不远处的虎卫总军长。
可是,得到的是沉默,从总军长到士兵的沉默。
总军长久久凝视空旷血红的街道,一眼望向深处,视线尽头就是皇宫,只不过被黑暗与红光淹没。
“我们该……”申屠修再次出声,总军长却突然翻身下马,朝向皇宫单膝跪地。
“咔!咔!”三万多军队全体下马,效仿总军长,单膝跪地,朝向皇宫。
“誓死效忠!吾皇万岁!”总军长嘶声咆哮,声动夜幕,炸若雷鸣,惊颤着皇城的沉寂。
“誓死效忠!吾皇万岁!万岁!”三万多兵将用力低头,放声咆哮,声若汪洋,滔滔不绝。
“誓死效忠!吾皇万岁!万岁!”皇城各处,城墙上下,虎卫集团军全体兵将,都在此刻,轰隆跪地,朝向皇宫,放声呐喊。
滚滚声潮,久久回荡。
豪迈!忠义!勇猛!无惧!
我等,将用生命与忠勇,捍卫皇室!
声潮滚滚,轰动皇城,若雷群暴动,似海啸轰鸣,回荡在皇城各个街区,惊醒着所有安静地民众,也颤动着各方大员们的内心。
这既是虎卫集团军的忠义呐喊,又是对诸家等人的无情嘲弄。
何谓忠,何谓义!你们可还记得当年诸春秋的那一跪?可还记得诸春秋在先皇面前的宣誓?
“入城!”虎卫总军长起身上马,用力拉扯马绳。
铁鳞黑马扬头嘶鸣,四蹄刨地,昂首挺胸迈步向前。
三万多虎卫军队集体上马,整齐划一,金戈争鸣,马群齐谙,集体迈步。
咵!咵!
三万多战马载着三万多虎卫兵将,气势高昂的走进皇城。他们是虎卫集团军最强的军团,真实兵种是重骑兵,在城内作战就像是群全副武装的猛兽。他们在内心宣誓,要用血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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