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鼻翼传來排山倒海的酸涩,还有眼眸中好像在氤氲着什么东西。她紧紧的握紧拳头,指甲已经插进了手掌心中,她极力的隐忍着想哭出來的冲动,陆夏语的心忍不住颤抖和痉挛,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受这个男人的影响,能洒脱的重新过自己的新生活呢。
“停车,我要下车。”陆夏语忍着落泪的冲动,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叫道。
而季域好似沒有听到一样,继续开他的车,这让陆夏语的情绪濒临崩溃,她的泪再一次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來,她用浓烈的鼻音低吼道,“季域,你给我停车。”
这一吼,嗓子还像被撕裂般疼痛,她的全身又忍不住巨烈的颤抖起來。
余光瞥见陆夏语发红的鼻头和红肿的双眼,季域的心忍不住一揪,不管这个女人到底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情,见如此委屈的陆夏语,季域还是会心软。
季域握紧方向盘,半响后,他猛打方向盘,“吱”一个紧急的刹车,车子很地面发生刺耳的摩擦声,车停在了路的一边。
陆夏语迅速的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然后愤恨的把门给甩上。下了车,她的泪更加肆无忌惮的流了下來,泪再模糊的双眼,她的身体缓缓的蹲在地上,抱膝埋头痛哭起來。
季域的目光,他的心也随着陆夏语抖动的身体而剧烈抽动着,本來已经发动引擎的,但他始终沒有踩下油门。他好想上去抱住这个女人,给她安慰。
心里强烈的渴望,让他快速的下了车。走到陆夏语的跟前,他一把把她从地上扶了起來,狠狠的把她拥进怀中。感受到这熟悉的男性怀抱,陆夏语的泪涌得更凶了。
她两只小手拼命的推开他,泪眼朦胧的叫道,“季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当我意识到你的好的时候,你却狠狠的把我推向深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陆夏语操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的道,这个男人真的让她看不透摸不清,有时她都在怀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刚刚还用言语伤害她,现在却抱着她给她安慰,那明天呢。明天会不会周而复始的打击她、蹂躏她。
思之此,陆夏语用力把季域给推开,如果这个怀抱注定是带刺的话,那她宁可不要,凭什么随意的践踏她的自尊,等她受了伤了,又來安慰她。
因为陆夏语这个举动太过于突然,毫无防备的季域被狠狠的推开,陆夏语像发疯似的向前跑,当看到一架出租车后,她立即招手,幸好这是一辆空车,迅速的上了车后,陆夏语心里的防备终于崩塌。
陆夏语难道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为难。季域有些沮丧的看着那辆出租车渐渐的消失在他的瞳孔,他才上了自己的车。
喉咙辛辣辛辣的,眼眸也肿得要命,感冒让陆夏语难受得要命,现在的她真的沒有办法再去上班,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真的希望一切醒來后,她什么都记不起了那该多好,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回到季家的陆夏语,把手机给关掉,蒙头就沉沉的睡去了,感冒让她的头重得要命,所以一粘在床上,她就睡着了。
归寄蕊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回到了B市,这个有着痛苦记忆的地方,每每一踏入这里,总会让她暗然神伤。
简单的一个行李袋好像在嘲笑她,这几年里她到底混得有多差劲,这个点父亲一定又出去赌了。归寄蕊的家位于B市的郊区,这一代以前是B市的老城区,这一片的房子都是由两层到三层破旧的房子组成,老城区的街道狭小而拥挤,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线。这里租住的人群多为老人为住,年轻人一般都出去打拼了,只有老人比较守旧,还守着这一座老地方。
父亲果然不在家,归寄蕊用那把尘封了很久的钥匙试着打开她家的这座平房,可是试了几次都不能打开,她有些生气的踢了那个破旧的木门一脚,老旧的门发出一道道暗哑的闷哼声來回应着归寄蕊。
归寄蕊的父亲嗜赌如命,家里能卖的东西都给他变卖去拿來当赌款了,在B市的亲戚似他为洪水猛兽,都对她和他父亲唯恐不及,生怕父亲哪天赌输了又向他们借钱,其实这也怪不了那些亲戚,因为父亲每次借钱都是有借无还的。
无处落脚的归寄蕊蹲坐在门口,希望父亲赌累了晚上能回家。坐在冰冷的地上,凌厉的寒风阵阵的向她袭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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