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深深的清楚,门里不仅仅是寻若柳在取子弹,门里装的全是她的痛和恨,宫文彬的话好像魔咒那般在他耳边不停的缭绕着,“她身上的伤哪一次不是你给她带来的,季域除了给她带来恨,你还给她带来了什么?!”
他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的弯曲,并不停的颤抖着,现在他的理智已经全部回来了,他也猜到了为什么寻若柳为什么不能用麻药!
看着寻若柳额上豆大的冷汗,还有那紧咬着牙关,全身战栗,隐忍到极点也不肯叫一声,还有求助身边的宫文彬,季域感觉自己的心疼得无法呼吸的,他根本不知道寻若柳这三年里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一切都是他,想得太过于肤浅,才会癔想到得到她的原谅。
看着脸色煞白,脸上的青筋突现的寻若柳,琳达眼中的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着,半响后她默默的走开了,因为她知道寻若柳不想让谁看到这么脆弱的她,她突然明了原来寻若柳这么强烈的恨都是有据可寻的。
取弹的过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慢长,而季域一直静静站在治疗室的门口,恍如隔世。直到宫文彬推着轮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才从另一个世界惊醒出来。
医院楼顶上,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吹得耳膜有些痛,入耳的声音全是呼啸声。
“你也看到了,柳柳她不能用麻药!”宫文彬顿了一下,一向温润的眼神此刻变得格外的锐力,声音也相当的凌厉。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他和寻若柳的感情就不会受限,宫文彬清楚的知道寻若柳对眼前这个男人还参杂着不一样的感情,他也许在这段感情来说并特别的干净,他承认他隐瞒了一些事情,消风是他故意放在寻若柳身边,迷乱她找到陈亦珊所雇的杀手,真正的大浩早在两年前,已经被他解决了!
他害怕寻若柳找到那名叫大浩的杀手,再顺藤摸瓜知道一切的事情季域并不知情,一切都是陈亦珊主使的。如果寻若柳知道这一切,指不定会原谅季域,到时他和寻若柳再无可能。所以他选择了隐瞒,可是他对寻若柳的心却是真的。
当得知寻若柳又回到季域的身边,他的心烦乱不堪,那一种有些身不由已,无能为力狠狠的折磨着他,他恨自己懦弱,同时也有些恨寻若柳不坚定,她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他,他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那样。。。。。
“你知道她在新加坡几年里,做了大大小小的手术有多少吗?季域这是你完全想不到的,当时她脖子以下的一直到肩膀全是被硫酸的伤,而且掉入海中,海水加重了她的创伤。你有见过没有手术之前的她吗?那种狰狞的创伤,是你完全是想像不到的!”宫文彬急促说完整段话,情绪激动,脸上再也看不见温和,只看到熊熊的愤怒。
季域冷眼看着宫文彬,表面平静,心里全翻腾不已,宫文彬所说的全是事实他确实无力辩解。
“季域一个给不了她明天的人,辨别不了事非的的男人,保护不了她的男人,凭什么困住她,凭什么说爱她,你的爱她的方式就是给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吗?!”宫文彬口气急促,脸色凛冽的道。
“宫文彬如果你是在这里言传身教的话,我想不必了。我不能给寻若柳明天,你就能给吗?我想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季域冷冷的睨着宫文彬道。
本来情绪就徘徊在愤怒边缘的宫文彬,因为季域的话戳破他整个愤怒的神经,所以他爆发了。
宫文彬以迅雷不及耳速度给了季域一拳,直中季域的下巴,季域并没有躲闪拳头不不偏不椅砸向他,因为这一拳夹杂着太多的愤怒,所以力道也由为的大,季域的身体因为这一拳的力道,身体已经往后倾。
可是这一拳并不解气,宫文彬又挥动着左拳给了季域一击,此时的季域还是没有还手,默默的承受着。
原本在病床上假装睡着的寻若柳,已经站在楼顶不远处,她有些诧异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回手,此刻她的心里没有痛快,只是密密麻麻堆积的恨和痛苦。
“为什么不回手?!”宫文彬大声的质问道,手脚并没有停止对季域的袭击。
此时季域的嘴角,还有些圈都挂了彩,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知道为什么寻若柳看着格外的碍眼,绝对不是心痛,绝对不是。。。。
“住手!!!”寻若柳怒喝道,因为身体的原因,声线少了些力道,但是却格外有气势,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