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拧了下眉头,纤细的眉头像是丹青跃然纸上的一笔浅淡的墨,“无论是不是,那个人既然特意让辛纤给我说了凤凰草,那他肯定知道凤凰草的含义,就算他不是师父,那肯定也应该是和师父有关的人,我一定要去鬼谷崖看看。”
沐云衣笑了笑看着药山,又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道,“既然你想去,反正这里距离鬼谷崖并非很远,我让辛纤去准备准备,明日就启程如何。”
叶芷点点头,扭头看了看药山,稍稍叹息了一声,“看來此番是无法在这药山上找药草了,天意如此,我们回去吧。”
沐云衣看叶芷走路脚步有些虚浮,便上前扶住她,“你在药山上找什么草药。若是有用的话可以画下來,我派人去找。”
叶芷僵硬的笑了下,“不必了,那东西原本也是害人的。”
她要找的那种草药可以令人的伤口迅速愈合不会留下半分伤痕,但那草药身上的毒性却是不小,只要沾染到人身上,那毒性就连最有造诣的大夫都不一定能诊治出來,只有等到药效慢慢的显现出來时才能看的出來,而等到那时候,怕早已中毒已深,无药可救了。
但从沾染到那草药的毒性到毒性发作,有时候需要几年,有时间却需要几十年,还有甚者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身上中了毒,中了这种毒的人才叫听天由命,所以这种草药的名字便叫天命穗。
天命穗的益处却也是不可忽视的。
当初叶芷将毒药掺在墨汁里给易潇写信导致易潇中毒,病体缠绵三年不休,其实这种毒药并不难解,但叶芷实在是太了解易潇,他就是太过于聪明了,所以他这么多年才配置不出來解药,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是很简单,结果就是因为自己一贯的想法,才将它弄得复杂。
天命穗中能置人于死地的毒液,就是想解易潇身上之毒必不可少的良药,易潇或许都从那天命穗上踏过好多次,可是他绝想不到叶芷当年会将解药放置于天命穗中,其实,天命穗还有一种极好的用处,那就是改变容貌,将自己的脸整个换去,无论你在脸上做了什么,那是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來,但这个需要特殊的技术,而且,只要使用了天命穗,就一定会中毒。
所以,无论怎么说,这天命穗都是弊端大于益处,很少人会去用。
叶芷也并沒有要给自己换脸的意思,她只是喜欢未雨绸缪,这些个东西,留着以后或许会有什么用处。
两人原本就沒有往山上走多远,这刚走了两步,就又回到了山脚下,那马正优哉游哉的在路边吃着青草,马脖子上的铃铛偶尔会响一两声,在这旷野中听起來格外空灵。
沐云衣正欲扶着叶芷上马,却发觉一只小鸟在两人头顶上不住的盘旋。
叶芷顿时觉得奇怪,仰头看着那鸟,那鸟竟也不怕人,翅膀扇动的更快了。
沐云衣也觉得有异,还未等叶芷开口,他足尖一跃,身子凌然一旋,衣袂翻飞之际已将那小鸟握在了手中。
叶芷凑过身看那小鸟儿,那鸟儿的毛被沐云衣这么一捏有些凌乱,但圆滚滚的眼睛却格外有神,不住的叫着,还轻轻的啄着沐云衣的手指。
沐云衣皱眉,伸手抚了下那鸟儿凌乱不堪的羽毛,“这鸟……总觉得有些奇怪。”
叶芷看着那鸟儿在沐云衣手中挣扎,心中猛然想起一件事儿,“云衣,你说乔菀儿会鸟语。”
沐云衣眉心一皱,看向叶芷,双眸幽深。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顿时黑了下來,周围树木的颜色也便的格外的暗,像是一个个影子,多的几乎数不清,围绕在人的周围,虎视眈眈。
叶芷盯着沐云衣的眸子,缓缓道,“他们怕是出事了。”
沐云衣凤目微凝,环顾药山周围连绵,“这山上现在应该有不少武林中人,羽鸿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敌得过的,他和乔菀儿一起入山,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叶芷并沒有立即回答沐云衣的话,上前捏住了他的手,盯着他手心中的那只不安分的鸟儿看了好一会儿,道,“你将它放了。”
沐云衣照做,那鸟儿抖了抖翅膀,扑棱扑棱的在叶芷头上飞了两圈儿,却并未离开,只是叽叽喳喳的叫着。
叶芷盯着那鸟儿看了会儿,继续开始往山上走,“跟着它。”
沐云衣点了点头,正欲往山上走的时候,辛纤看着两人喊道,“少教主你们怎么又上去了。”
叶芷在前面走的飞快,沐云衣害怕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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