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59;垮了下来,两只眼睛更是一眯,露出了一丝寒意,紧紧盯着沮授,阴测测地说道:“公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曹操已经是如丧家之犬,这个时候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难道还要等到曹操休整齐全了再去吗?”
“主公!属下并非这个意思!”见到袁绍的话语中已经是隐隐透着怒意,沮授也是脸色一变,只是这话已经说出口了,沮授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走到底了。当即沮授就是弓着个腰,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对袁绍说道:“曹操新败,若是我军此时进攻,的确是能够一口气击败曹操!但毕竟曹操手下还有十余万大军,加上又有魏县为依仗,以我军之力,想要击败曹操也并非那么容易!只怕到时候又要借助匈奴人之力!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此依仗那些匈奴人,必定会因此埋下隐患!还请主公三思!”
“哼!”听得沮授这么一连串的劝说,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不支持袁绍这个时候去反击。袁绍听在耳朵里,感觉那叫一个刺耳啊!几天前自己被曹操给殴打那一幕幕,简直历历在目,一想到这个,袁绍就恨不得立马冲到曹操面前,将曹操一剑砍杀!现在沮授却是阻止自己去报仇,袁绍如何能答应?当即袁绍就是冷哼一声,随手狠狠拍在了面前的矮桌上,将矮桌上的东西给震得乱七八糟,而袁绍则是冷冷等着沮授,喝道:“沮授!你也在此胡说八道起来了!真当我不敢重责于你吗?”
“属,属下不敢!”见到袁绍发怒了,沮授的心里也是淌过了一道苦涩,立马就是朝着袁绍跪拜了下去,脑门贴在地上,连声告罪。
“主公息怒!”这个时候,谋士审配上前一步,对着袁绍拱手一礼,笑着说了一句。之前审配向袁绍谏言龟缩魏郡的计策,虽然一开始连番失败,但这次能够成功将曹操击败,多多少少,也和审配的这个计策有点关系。因此这几日,审配在袁绍的面前的地位也是拔高了不少,对袁绍说话也是有了几分底气,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的沮授,审配又是一脸献媚地对袁绍说道:“沮大人对主公一向忠心,适才之言虽然不当,但也是出自沮大人的忠心嘛!想当初,沮大人为主公出谋划策,举荐贤良,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还请主公念在沮大人往日的功劳,不要再责怪沮大人了!”
审配突然站起来为沮授说话,难道真的是为沮授着想吗?单看袁绍此刻的表情,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审配这话一说完,袁绍的脸色非但没有缓解,反倒是脸色一变,冷冷喝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哼!沮授!听说你与那田丰私交不错吧!田丰被我关进大牢,你可是心怀不满?所以才会故意给我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目的是想要害我不成!”
审配的话一说出口,沮授就知道要出事,果然,见到袁绍竟然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沮授也是脸色大变,立马就是连连冲着袁绍磕头,大声喊道:“主公!主公!属下冤枉!属下冤枉啊!”
“冤枉?哼哼!”袁绍此刻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望向沮授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冷冽,脸上更是透着浓浓的杀意,沉声喝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意冤枉你了?果然是我的好臣子!你的眼中可还有半点视我为主?要是再放纵你,接下来莫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去讨好曹阿瞒?”
“主公!”沮授的脸色立马就是变得一片惨白,沮授身为冀州望族名士,名声对于沮授来说,简直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袁绍把这么一顶背主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沮授今后还要如何见人?当即沮授就感觉自己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袁绍,嘴唇连连颤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当然,袁绍也知道自己这顶帽子扣得有些大,沮授一家老小都在邺城,那是万万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刚刚那番话,也只是见到沮授违逆自己,心中不忿而随口那么一说罢了,袁绍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口不择言,干脆就看也不看沮授一眼,冷冷地扫了一圈其他谋士,哼道:“我决定,三日后,出兵魏县,一举击败曹军,生擒曹操!诸公可有何异议?”
前面已经有个沮授做榜样了,听得袁绍的喝问,众人还有谁敢说出一个不字?当即所有人都是立马对着袁绍一拜,齐声喝道:“主公英明!属下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