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一个陷阱时,他会受不了,他真的害怕失去。
只听麻姑抱怨道“广田这小子也应该回来了吧!”
烙月看着麻姑担心的表情“惦记着他就出去找他吧,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
麻姑却是注视着烙月“少主不用担心他,这小子虽然看上去老实,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脑袋却灵光得很,就像上次那么多人威*利诱,他竟然都没有暴露出少主的踪影!”
想到这里,烙月倒是有点服了广田这小子。可是一想到他是兰儿的弟弟,只怕明白过来烙月就是他的仇人时,说不得又要像他姐姐兰儿一样,将长剑刺在烙月的身上。
烙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了食欲。重新盘腿坐下,又运气魔功功法来,气走周天,烙月的精力血气渐渐得到了恢复,血蛊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烙月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是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窗帘斜射进来,烙月竟然感觉到莫名的凄凉,月色太暗,太朦胧,带得烙月也心伤起来。
有时候他真想放开一切不理,然后一觉睡下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可惜他天生不是享这种清福的人,他背负了太多东西,只怕死了也是个糊涂鬼,永远是天地间的一只孤魂。
麻姑见烙月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将菜又端回去热了热,再次抬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多了一壶酒。
“酒能消愁,喝上一壶吧?”
没想到麻姑一眼便看出了烙月的心思,这一点难得。烙月轻轻一笑“可惜我这愁,不是一杯酒所能销的?”
“哦!麻姑比少主多长几个年头,说不定能给少主一些启发。”说完,麻姑端起酒壶,给烙月倒了满满的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烙月看了一看酒杯“好啊,那就让姐姐费心了!”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麻姑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也将酒一饮而尽。看着薄薄的月色,她也伤感起来。
烙月酝酿半天,心中愁绪万千,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得抓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又给麻姑将酒倒满了。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将酒杯中的酒喝尽。
这麻姑哪里像是一个奴婢呢,不管她怎么伪装,烙月总能看到她不一样的地方。有哪家的奴婢敢这样直视主子,敢这样和主子平座论酒呢。这就是烙月怀疑她的地方。
可是麻姑的这点异常,却让烙月觉得舒服,伤心之人,有个人陪酒,那就是人生幸事,又何必去计较这许多繁文缛节、利益得失。就算是麻姑算计我,那也是喝完这顿酒后的事了。
于是两人竟然一句话不说,你一杯我一杯喝气酒来。一壶酒喝尽,桌上的菜却是一筷未夹。烙月再还要酒的时候,只见麻姑笑了笑“少主伤势未好,还是改曰在喝吧?”
此时看麻姑,只见她双颊泛红,也有了几分醉意。麻姑本有几分姿色,现如今醉中看她,竟好比这月色也有了几分朦胧色彩。更可贵的是喝到现在,她竟然还在心中惦记着烙月的伤势,烙月如果还怀疑她,岂不是有点过意不去。
烙月步出了房门,只见院子中竹阶散乱,原本开得艳丽的花,被今天的一场大战搅得乱起八糟,完全不成样子。
再看二楼,朦胧月色罩着飞舞锦缎,恍若雾中仙阁。
烙月带着两分酒意,飞身上了二楼,在彩锻间静静坐了下来。感受着天地月华,美好夜景,渐渐地他就入了梦乡。
梦里他握着温馨的手,在一片金色麦田中奔跑,就连太阳的颜色也在麦穗之间来回闪动,烙月还听见了馨妹清脆的笑声。麦田中间兀立着一间小屋,麦秆所盖,在阳光下,麦秆反射出耀眼的金黄色彩。
草屋四周是一片花田,正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就像是馨妹的笑容,甜蜜、可爱。蜂蝶飞舞,在他和他的馨妹身上来回徘徊、萦绕、歌唱,久久不肯离去。
“师哥,你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家?你喜欢吗?”
烙月忙说道“喜欢!只要有馨妹的家我就喜欢!”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野兽咆哮,麦田中突然奔出一头猛虎,麦穗压倒一片,花田也被搅得乱七八糟,阳光也一下子变了颜色,周围被一层阴森森的血气笼罩。
猛虎疯狂地追着温馨,温馨吃力的喊着“师哥,救我!师哥,救我!”烙月想要去救,却虚弱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温馨被猛虎一口咬下去,变成了一滩血水。
烙月大喊一声“不要!”这才从梦中醒来,身上流了一通冷汗,才知道这是横梁一梦,可是梦中情景却是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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